那樣的厭惡,那樣的輕蔑,這是端木承晝從霍長安眼裏看出來的全部。
端木承晝冷冷一笑“霍長安,時到今日本王也不怕告訴你事情真相。娶你不過是權宜之計,你的手段能助我得天下,若是對你虛情假意一番,能換你心甘情願舍命相助,又何樂而不為?也不怕告訴你,本王早已經答應薇雨,若本王為帝,她必為後”
好一句本王若為帝,她必為後。
這樣的山盟海誓,竟然是她的丈夫說給別人聽的。她拚勁最後的力氣站起來,握住端木承晝手裏指向自己的劍,瞬間血染紅了劍鞘。
鋒利無比的劍指著她的肚子,霍長安冷如冬雪的聲音在端木承晝的耳邊響起“這是你的骨血,你的孩子。都說虎毒不食子,難道你連畜生都不如?”
她死不足惜,她要用這條命來向容崢,向溫陽……向那些枉死在自己手裏的人賠罪。可孩子無辜啊,他還未出生,還未來得及見到著豔陽天。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啊,十三年你都等了,為什麼不在多等兩個月!”此刻的霍長安麵目猙獰著,她的一舉一動,清淺呼吸都在控訴著端木承晝和敬薇雨這對狗男女的殘暴。
“霍長安是你教我的,斬草要除根,以絕後患。”
“好,好一個斬草要除根,以絕後患。”握住的劍用力向前一拽,鋒利的劍身穿透血肉之身,刺進高高隆起的腹部。鮮紅的血蜿蜒蔓延著,血紅血紅,那樣的刺眼。
“你聽著,我霍長安在此立誓,今日我和孩子命喪你之手,就是到了黃泉我都不會忘記這徹骨的恨。我祝你和敬薇雨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你們此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這萬裏山河終有一日也會落到他人之手。”
“你個毒婦……!”端木承晝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是個善良之人。她的狠,世間無人能及。
“毒?還有更毒的呢。若有來世,我一定會剜你們的血喝你們的肉,即便是這樣也難消我心頭的恨。敬薇雨……嗬嗬,我若是會讓她有一日好過,我都死不足惜。”
血漸漸流光,她的臉色也漸漸蒼白,原本就中了攝魂香的霍長安,身體軟成了一團,再也無力支撐,癱倒在了地上。
肚子上還插著那把劍。
端木承晝毫不留情的拽了出來,在霍長安的麵前蹲下“薇雨說,你的這雙眼睛太美,太過耀眼。喜怒哀樂都盡顯風華,薇雨想要看看這雙眼睛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劍起劍落,狠狠的將長安那雙明眸剜下,鮮血瞬間噴湧,濺了端木承晝一身……
氣若猶銜的霍長安卻彎起了嘴角,雙唇輕起“端木承晝,敬薇雨,你們等著……哪怕生生世世不得輪回,生生世世孑然一身,不得所愛,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哪怕在所不惜也要毀你如畫帝業!”
霍長安死了,驚豔絕絕霍長安死了,死在了椒房獨寵的東宮芙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