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府裏的規矩。”隻見端染從衣袖裏那出了個銀色發簪子,將發簪子一一放進膳食中,見發簪子未變色才放心“都沒毒,姑娘可放心食用。”
敬昀知道自從端木容恪孿生兄長端木容錚死於非命之後,王府裏便有了這規矩,任何膳食都需要先驗毒方可食用。
折騰了一日,她確實有些餓了,加之這些膳食誘人之極,讓人胃口大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開懷大吃。
吃罷之後,端染滿意的收拾著,卻道“王爺素日裏是愛玩了些,可第一次帶姑娘回府呢。”
敬昀一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看王爺體弱,可床榻之事向來凶殘,往日裏被王爺寵幸過的姑娘都是如此,所以姑娘無須介懷。畢竟能被王爺寵幸也算是幸事,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
她的意思是端木容恪糟蹋了不少姑娘?嘖嘖,端木容恪啊端木容恪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敬五小姐是敬成王府的庶女,若是嫁給王爺做個妾氏卻不是不可能,隻是……”
“我想端染姑娘誤會了,我身上的傷是我不小心弄的。雖然十一王爺芝蘭玉樹,風流倜儻,但畢竟溫陽公主剛剛收了我為義女,王爺也成了我的叔叔,我怎會與王爺行不軌之事?勞煩端染姑娘多慮了,不過端染姑娘身為一個貼己的奴才關心王爺也是分內之事。”
“是,是啊,是我分內之事。”端染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了下,她怎麼會聽出來敬昀的話裏話外的諷刺。
她是在告誡自己,無論多麼貼己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的事情管好分內之事便是忠心,否則就是越界,是為不忠。
可沉浸多年的端染怎麼會輕易被一個毛頭丫鬟比下去?
她沉靜一笑“悠悠萬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古有弟弟霸占姐姐姑姑,近有叔侄爭一女,萬事都有可能,敬五小姐你說是不是?”
敬昀勾了勾嘴角,笑“端染姑娘說得對,萬事皆有可能。既然姑娘明白這個道理,難道就不怕他日我真的成了這府裏的女主人而置你於死地?”
端染啊端染,未曾想過你我今生的重逢會是這般的尷尬,是否是多年臥底不見天日的生活磨掉了你的靈氣?
為何你變得如此善妒,還是說你對端木容恪……
“想做這王府的女主人何其多,可真正能坐上的恐怕還不多見。”端染依然在笑,笑的那般燦爛如花“其實我也並未有什麼惡意,隻是在這王府久了,看的多了,不忍心姑娘這般秒人跳火坑罷了。若是姑娘覺得端染多管閑事,今日之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端染姑娘也無須多心,敬昀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端染凝視著敬昀,見她一臉的坦蕩,心裏竟有幾分是願意相信她的,又是有幾分不信的。
“姑娘好生休息吧。”端染離開了,敬昀覺得她是沒必要留在王府的,索性就尋了畫鸚,一起離開了王府。
而迎接她們的更是一場狂風暴雨。
敬成王府因為敬微雪的腿傷鬧的沸沸揚揚,尋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無人敢上門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