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世子他追妻火葬場了 憋屈,真是太憋屈了!
葉珍側躺在床上,聽著外頭丫鬟壓低了嗓音議論的聲音,隻覺心頭更是憋悶。
就在一個時辰前,一向以賢良溫順著稱,連跟下人說話都不曾紅過臉的葉珍,與自己相敬如賓了十年的丈夫陸行雲發生了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
說是吵架,實則卻是以葉珍單方麵的發怒,陸行雲沉默一言不發結尾。
外頭丫鬟以為她睡著了,說話的聲音越發大了,細雨如絲一般鑽進她的耳裏:
“那女子莫非真是世子在外養的外室?連孩子都生了,這不是打咱們世子妃的臉嗎?”
“誰說不是呢,都說咱們世子妃命好,雖是庶女,卻也嫁給了世子,世子這些年身邊除了她,也沒別的女人了,連王妃送來的人看也不看一眼,怎麼就……”
“你不知道?聽院裏的老人說,那女子跟世子少年時喜歡過的青梅竹馬,生的有幾分像。”
…
聽到這裏,葉珍緩緩閉上了雙眸,眼角滑下一滴清淚。
她的丈夫乃是越州城裏秦王府的世子,雖是藩王世子,可卻能襲承王位,而葉珍作為越州知府家的庶女,原是一輩子也夠不到這樣的人家。
她在一眾豔羨又嫉妒的目光中嫁進了王府,可嫁給陸行雲不久,她便嚐到了身份雲泥之別的滋味。
她的婆母竇王妃出身名門,規矩極嚴,妯娌之間俱也是高門大戶,她們笑著接納了她,可眼角眉梢之間卻也淨是輕蔑與譏諷。
她們瞧不上葉珍的出身。
可嫁已經嫁了,葉珍能做的,隻有更加謹小慎微,不在他們麵前出一點的錯,侍奉婆婆她無不用心,伺候丈夫更是柔順謙恭。
平日裏妯娌間言語奚落她,她也全當聽不懂,隻笑笑便過去了,這群妯娌的家世身份她一輩子拍馬都趕不上,唯獨有一樣,是她們沒有的。
夫君的獨寵。
成親多年,不論是婆婆塞過來的妾室美人,還是葉珍提過幾次的通房丫鬟,陸行雲都冷著臉拒絕,他成日裏冷著一張臉,瞧不出什麼情緒,可夜裏與葉珍顛龍倒鳳卻夜夜不停,有時意亂情迷,葉珍也想,陸行雲的心中還是有她的吧,否則怎麼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沾碰呢。
這一點讓她沾沾自喜。
畢竟其他幾房的嬌妻美妾多的數不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點,在與陸行雲成親第十年時,他突然帶回來那女子與孩子,葉珍才會這麼激動。
成親前她便聽說過陸行雲的這位青梅竹馬,聽聞是京中某貴族小姐,與他情投意合,甚至不惜追到越州來,可惜最後無功而返。
這位青梅回京後沒多久便嫁了人,兩年後卻意外亡故。
葉珍不屑於與死人爭,更何況陸行雲那樣一副性子,她也很難想象他對人動情是何模樣。
可今日,他領著那對母子到她麵前時,她分明是從他臉上看到了疼惜。
他在疼惜那對母子。
他後來再說什麼葉珍已經聽不下去了,直到他說,讓她收拾一間屋子安置他們母子時,她才意識回籠,望著麵前相伴十年,在這一刻卻顯得十分陌生的丈夫。
“我不同意。”她啞著聲音,十年來頭一次對陸行雲說了‘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