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等安然卷好袖子,意外發現小丫頭手肘內部有枚淡淡的草莓印跡,他揚起嘴角剛準備玩笑兩句,結果差點被來自對麵男人的冰冷眼神凍死。
看來這姑娘是老大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珍藏在心底的那顆朱砂痣確認無疑了,隻是這丫頭今天既然落到了自己手裏,那他怎麼著都得給老大謀點福利才是。
沈潯先是吩咐安然調整好坐姿勢,接著動作麻利用壓脈帶綁住對方的上臂,最後當他拿著棉簽一圈一圈往小丫頭肘窩處輕輕擦拭消毒時,明顯感覺到對方微微顫栗的身體。
眼看時機已經成熟,沈潯故意皺起眉頭輕歎口氣對一旁麵容凝重的陸雲霆道,“老大,你坐去安小姐身後幫我把住她的手臂,她實在太緊張了,我怕自己紮針時她亂動將針別斷在血管裏。”
安然剛準備開口婉拒沈潯的好意,這時一隻大掌已經從後伸過來把在了她的手腕位置。
“陸總……”安然剛麵紅耳赤回頭,突然感覺肘窩裏刺痛不已,就在她條件反射般將目光轉向肘窩時,另一隻大手快速捂住了她的眸子。
隨著男人的手臂慢慢用力,安然被迫將頭靠在了男人懷裏。
昨晚她在藥物的促使下,鬼使神差解了陸雲霆好幾粒襯衣扣子,之後當她主動將臉貼到對方胸前後,便聞到一股極為熟悉的茶香氣。
那抹若有若無的茶香與她多次在夢裏聞到的香氣極為一致,直到開始晨起,她還在床上嗅了半天男人昨晚蓋過的被子,可惜的是她隻在被子上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未知香氣。
安然當時一度以為是自己昨晚又做夢了,直到此時,她柔軟的身體與男人緊緊貼在一起,悄然細嗅,男人的身上果然留有她極為熟悉的茶香氣。
難道當年在墓園,是陸雲霆……救的自己。
就在安然準備伸手扒開男人捂著自己眼睛的大掌,想仔細查看一下對方咽喉位置有沒有記憶裏的那顆紅色小痣時,一道慵懶的男聲突然在她頭頂響起。
“好了,老大,你幫安小姐按好針孔位置,要多按一會兒,否則明天她肘窩紫了,你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這個我自己來按,就不麻煩陸總了。”安然滿麵羞澀從沈潯手裏接過棉簽,接著她稍稍側過身子與身後的陸雲霆拉開一定距離。
剛剛男人捂住她眼睛後將她扣在懷裏的姿勢實在太過親密,隔著一層單薄的白襯衣,她甚至都能聽到男人胸腔裏強而有力的心跳。
那一聲聲心跳像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魔力,引得自己全身燥熱不已。
陸雲霆眼看身旁的小女人尷尬得都從額頭都紅到了腳趾,嘴角不由得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來這丫頭對自己也並非完全不感興趣,否則他剛剛不過是幫對方捂了下眼睛而已,何至於讓她害羞成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樣子。
沈潯眼看好兄弟看安然的眼神又開始拉絲,他剛準備開口玩笑幾句,結果剛嘿嘿兩聲,便被陸雲霆一把薅住衣襟拖到旁邊的運動室。
“老大,安小姐就是二哥嘴裏老形容的那道長在你心坎裏多年的頑疾吧,年年犯年年治,年年治年年犯……這次大概是月老都看不下去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