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剛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褪盡,這時浴室門上咚咚響了兩聲。

接著一道低沉的男聲在浴室門外響起,“你想知道我的傷情為何不直接找我問,而是向沈潯打聽?沈潯當時連我褲子都沒碰到,你當他是有火眼金睛能隔衣看病?”

此時哪怕隔著一扇厚厚的玻璃門,安然也聽出男人語氣裏的酸味。

她萬萬沒想到陸雲霆平時那般大度不拘小節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她跟沈潯討論了幾句他的傷情立馬找自己質問。

安然沒好氣衝著浴室門看了一眼,接著凶巴巴出聲,“我問沈潯那是因為沈潯是醫生,他能根據我的描述正確判斷出你的……小雲霆到底……有沒有喪失功能。”

“嗬。”陸雲霆冷笑一聲,“我有沒有喪失功能我自己能不知道。”

“你知道那我開始問你時,你怎麼支支唔唔……隻知道說自己疼。”

陸雲霆被安然如此一問,腦子裏立刻回想起自己……開始在辦公室為了探試小丫頭片子對自己的心意,故意裝出的那副要斷子絕孫的表情。

這也難怪她會……一直擔心,看來一會他得向對方證明證明自己很行。

安然見男人被自己問得沒了聲,忍不住從鼻孔裏得意哼了聲,接著伸手打開浴室的淋水裝置,刹那間,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聲。

陸雲霆眯著眼悄悄從玻璃縫裏掃了眼浴室裏頭,結果掃到條浴巾。

看來權叔花大價錢給他臥室換的這道促進夫妻情感的磨砂門,好像非但沒促進他跟小丫頭之間的感情,反倒以後洗澡的時候還得多在玻璃上搭條浴巾。

也不知這要被設計此門的設計師看到眼下這情景,會不會氣得拍爛自己的腦門。

安然為了減少兩人同床共枕的尷尬,故意在浴室裏頭磨蹭了老半天,直到她掀開搭在門上的浴巾看到臥室被男人熄了燈,這才踮著腳屏住呼吸一小點一小點拉開浴室門。

此時房內隻剩她床頭的一盞安眠燈,空氣裏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茶香,雙人床的另一側,男人胡亂將被子堆在腰腹處,聽他那輕淺均勻的呼吸,應該是睡熟了。

安然抬頭看了眼並未關緊的窗子,接著小心翼翼爬上床,屏住呼吸將男人推在腰腹處的被子拉平蓋實。

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後,她這才長籲一口氣躺進自己這邊的被子裏。

那晚安然做了一個漫長且荒唐的夢,夢裏他被男人從後緊緊抱住,並一遍遍向她證實,他的功能沒問題。

或許是白天沈潯給她的那些檢驗方式太過刺激,整整大半個晚上,安然都沉浸在荒唐的夢境裏。

第二天一大早她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看著躺在雙人床另一側用後背對著自己的男子,心中頓時長鬆一口氣。

還好隻是場夢,至於夢裏那些奇葩且羞澀的動作,應該是昨天看了沈潯發給自己的那些檢驗手段所致。

可是,自己腿間的不適跟……NN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不對勁後,安然一把掀開被子跑去洗手間,果然如她所料,姨媽不聽話弄髒了她的褲子,想必被子應該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