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裏揣著好奇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果然,床頭櫃的抽屜裏躺著隻迷你型的小瓷瓶子,就當她準備將小瓷瓶拿起來看看是不是自己那隻時,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陸太太,這是又想打那瓶藥的主意。”
安然聽到男人的聲音,趕緊將手縮到背後急聲解釋,“我隻是看看而已。”
過了一會,她低著頭麵紅耳赤走到男人麵前,像蚊子似的哼哼唧唧,“陸雲霆,這種藥……好像有點神奇,一點都不刺激,隻是這藥怎麼都沒個名字,如果我想買的話……”
“買不了,這藥是沈潯奶奶自己用三十幾種中草藥配製的,以前宮裏的方子,你的寶貝天鵝我已經聯係獸醫過來給它醫治了,陸太太以後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
陸雲霆話音剛落,安然沒忍住小聲懟了對方一句,“我想著你天天埋頭苦學還做了那麼多的筆記,這次肯定能……十分順利,誰知道……你的那些筆記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安然眼看男人的臉色瞬間黑成鍋底,她趕緊躲進洗手間去。
自從她那日一時逞口舌之快刺激了男人一句,在接下來的好幾天時間裏,男人都未能讓她好好休息。
連續幾天晚上沒睡好,安然那天中午連午飯都沒吃便鑽進男人休息室睡了,正當她睡得極為香甜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她吵醒。
她眯著眸子從櫃子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串陌生號碼,於是直接按了掛斷鍵。
可是很快,那串號碼再次打過來,安然擔心是公司的同事打電話找自己有事,於是接通了那串陌生來電。
電話剛接通,一道極為沙啞的男聲在喊了聲然然後,聲音突然消失。就在安然準備掛斷電話時,那道聲音又突然響起,“然然,我是爸爸啊,爸爸現在在玉橋這裏,被人打斷了腿跟肋骨,你快過來將我送到醫院去。”
安然聽到安建國在電話那頭的求救聲,直接冷冷扔過去一句,“你打錯了。”之後果斷掛斷通話。
在安然記憶裏,安建國那一家子於她而言跟仇人無異。
小的時候每當她看到別的小朋友由父母領著去公園或電影院,羨慕不已,可是安建國那一家子卻因為嫌棄她是個女孩,從未對她有過好臉色。
後來母親因為承受不了安建國在外重新組建了新家庭的打擊,氣得神經失常不久後便離開了人世,從此安然便跟著姥姥相依為命。
在她上初中時,曾因撫養費跟安建國打過一場官司,可那無恥之徒竟然拿出張假的DNA檢測報告,他不僅汙蔑自己是母親與別的野男人生的孩子,甚至還將姥姥氣得吐了幾口鮮血在醫院住了一陣子。
從那之後,安建國於安然而言,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剛剛她聽到安建國出事,滿心歡喜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將那老東西送到醫院去,安建國還真拿她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