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外的官道上,人來人往。作為巴國都城,相對其餘四城而言,渝城的人氣自然旺盛得多。趕集的,走親的,運貨的,絡繹不絕,人頭攢動。
突然,一隊黑衣騎士自城內狂奔過來。“閃開閃開”馬上的騎士大喊,沒有一絲減緩速度的意思。一錦袍男子躲閃不及,被馬掀飛到地上,吃了一嘴的土灰。男子爬起來就要破口大罵,身旁的人馬上捂住他的嘴,一臉緊張。
“老吳,你唔我嘴做什麼!”那男子瞪著眼睛,一臉怒氣,不停地吐著口水。指著那群剛剛耀武揚威的騎士的背影道:“巡防營的孫將軍可是我大舅子的二表哥。我可不怕這群殺才。”
那捂他嘴的人看來也是舊相識,輕笑:“嘿!老楊,你咋這沒眼力勁呢!”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群人不是巡防營的!”老楊帶著驚訝,猥著頭說。
“當然不是!巡防營在他們麵前算個鳥啊!”老吳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神色。
“那他們是?”老楊微微色變。
“你附耳過來”老吳一臉神秘樣,對著老楊耳語一番。
“原來是他們!”老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一臉感激的對著老吳。“還得多謝吳老哥,要不然我今天可是要兜著走了!”他可惹不起這群殺神。彥晞鏟除異己不會事事親自動手,做事的往往是一群黑衣騎士——黑衣衛。這黑衣衛除了身著黑衣外,那心也是黑的,往誰家走上一遭必定是滿家團圓。可以說:彥晞今日在巴國一手遮天,黑衣衛士功不可沒。
“你說這群人這麼急做什麼?莫不是渝國又發兵攻打我巴國了吧!”老吳看著官道盡頭,一臉思索的抿著嘴。
“管這些作甚!天香樓,我做東,今天可得好好謝謝老哥。”老楊剛剛劫後餘生,哪還敢去觸黴頭!把著老吳的手,直念叨:“老哥,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老吳也反應過來:“不談國事!不談國事!。”心裏卻猶自在想:什麼事會驚動他們呢!
黑衣衛出城,彥晞進了城。
宮城,李如暠一襲白色儒服,負手立於高樓之上,清風徐來,袍袖飄飛。與那日在朝堂上阿諛奉承的模樣截然不同,不似人人唾棄的閹人,倒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風采。
“蹬蹬,蹬蹬...”腳踏木板聲不絕於耳,李如暠好似未聽見一般,依舊眼神飄忽,目無焦距。
刀劍出鞘的宮衛闖了上來,自覺圍成一個半圓,手中刀劍指向李如暠。
彥晞負著雙手,陰沉著臉,走了上來。見李如暠如此,冷笑道:“你倒是清閑,不知死之將至嗎?”
“彥相爺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李如暠轉身,眼神不閃不避,直迎上彥晞。
“等了好久?等著我親手結果你嗎。?”彥晞冷冷的說道,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結果了我?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李如暠身軀一振,磅礴的氣勢爆發出來,將周圍的宮衛震開。
彥晞見此,不怒反笑。“原來是突破了,哈哈,莫非這就是你的倚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