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也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卻還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一種別人都沒有辦法超越且模仿的本事了吧?
“好了,走吧,彩蘭,走,小姐給你療傷去,保管讓你敷了藥,過會兒皮膚就白白嫩嫩。”她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的前提,是彩蘭傷的並不重。
更何況,誰又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出手呢?就比如說……有時候一枚銀針,可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呢。
白若雲晦氣的擰著眉頭,彈了彈自己身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再次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裏。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白洛溪回眸,有些無奈的看著彩蘭:“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壞人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彩蘭如今還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她卻十分的善解人意:“小姐,奴婢不求小姐可以為奴婢跟其他二位小姐動手,隻要小姐有這份心思就行了。”
“嗯,好了,走,敷藥去,敷完藥,咱們再出趟遠門兒。”
彩蘭漸漸地習慣了自家小姐的行蹤不定,也就見怪不怪,甚至這次都沒問幹什麼,想著自己隻需要緊緊地跟隨著就好了。
大概又折騰了一刻鍾的功夫吧?彩蘭臉上的傷,果真在藥膏的效果下,完全的消散了下去。
兩個人坐在找好的馬車之上,接著,便一路出城。
關於白洛溪要出城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的就傳到了蘇容止的耳朵裏麵。
男人知道這道消息時,正在修剪著自己院落中的桃花枝,這麼一大片桃林,幾乎都是他一人修剪,也是厲害了。
然而,這似乎也變成了一種蘇容止修身養性的方式,否則,多年的征戰沙場,他的身上總會帶著一股子無法隱藏的戾氣與血腥。
他也是在這修養的一年之中,才漸漸地改變了這樣的氣息乍泄,但他若是想要的話,同樣可以用這樣的氣勢,把對方來一個壓倒性的衝擊。
“主子,夫人已經出城了,似乎是要去城外的十裏坡方向,不知是要做什麼,可需要屬下一路跟蹤?”
來彙報的人是月夜,一般能夠靠近蘇容止的人,怕是也就隻有月夜一個了吧。
當然,白洛溪屬於第二個,而且,還是異性中的唯一一個。
因為蘇容止從小就失去了生母,一個小小的孩子,不知道是需要憑借著多大的本事,才可以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長大。
他經曆了太多,去年的時候,本是他的巔峰,可如今,卻一落千丈。
若是換做他人,可能早就無法忍受這樣的跌宕起伏,但蘇容止可以,他堅信著,自己與常人無異。
若不是這份強大的心理,怕是也無法一直如此長久的堅持。
“哢嚓——”又修剪了一段樹枝,蘇容止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刀。
目光淡漠的在月夜的身上掃了一眼,接著,目光又轉動過去,看向遠方,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
深不可測的眸子,就像是一汪枯井,令人看不出絲毫的起伏,與曾經終究還是有些變化的。
相信若有朝一日,他的雙腿真能治好,定然可以恢複當年,那殺戮果斷,且令人聞風喪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