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秋不讓田鬱亭離開自己的視線,就算下地幹活也是把田鬱亭背在背上。
直到田鬱亭三歲在院中玩水把褲子弄濕了,田初挖野菜回來看見了,便把她帶去房間換褲子。
張立秋從後院出來沒看見田鬱亭找回房間,就看見田初傻呆呆的看著田鬱亭,手上還拿著田鬱亭的褲子。
張立秋感覺不妙,快步上前拉上被子把田鬱亭蓋住。
田初抓住張立秋的衣角:“娘,娘,我小弟被人換了。”
張立秋連忙把田初的嘴捂住,做了噓的手勢道:“初兒,你小聲些,這就是你弟弟。”
“不不,她跟我一樣是女孩。”說著退後了幾步。
“噓,叫你小聲些,初兒你聽娘跟你說,你先別激動。”
於是張立秋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把嚴重性說了一遍,還拿村東頭田五妞家的事來,她家有五個女孩,五妞跟她同齡,她前麵兩個姐姐已經嫁人了,就是家中沒有兄弟撐腰,嫁了人家也是經常被婆家欺負。
田初已經有九歲,很多事情也都懂,深知這個弟弟被揭穿的後果,被張立秋一說就更害怕了,為了自己和幾個妹妹嫁人後不被婆家欺負,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也攬下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一直照顧到田鬱亭七歲,就是現在,今天中午田鬱亭見隔壁家田大壯提著一隻兔子從家門口經過,說是在山上抓的。
田鬱亭也饞肉了,在大姐田初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偷偷上了山。
一路走來別說兔子了,就連兔毛都沒看見,於是越走越深,結果被一頭野豬頂下了山坡,還好這個坡有些陡峭野豬沒法下去,不然全屍都留不下。
田語婷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原主的小床上了,環顧四周發現屋子是又矮又舊的土坯房,
田初在床邊守著見田語婷睜開眼睛驚喜的叫了起來:“小弟,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爹娘。”
田語婷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田初像一陣風似的刮過不見了蹤影。
田語婷閉上眼睛想著:以後就叫田鬱亭了,還是個古代的男孩子,以後還有學習怎樣做一個古代男子,哎,愁人……
不一會兒,張立秋快步來到田鬱亭床上先摸了摸田鬱亭的額頭。
田語婷睜開眼睛脫口而出的一聲:“娘。”被嚇一跳,叫的這麼自然。
“亭兒,你醒了,傷口還疼嗎?娘都跟你說了,不可到山上去,你就是不聽,沒有你,娘怎麼活。”張立秋說著眼眶都紅了。
“娘,我不疼了。”
“好好,亭兒好好休息,娘給你蒸蛋羹吃。”張立秋轉身用衣袖擦幹眼角的眼淚出了房門。
“小弟,你以後不可以自己上山,知道嗎,爹給你去學堂給你請了假,這些時日好好養傷,大姐出去做事了。”
“知道了大姐。”
“乖!”田初在田鬱亭腦袋上拍了拍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