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完婚？”
巽芳正要開口，歐陽少恭搶先說道:“巽芳身子虛弱，我先送她回房，告辭。”
“還沒完婚？嗬……”芙裳苦笑，抱著襄垣回到自己房間，給他鋪了個窩。
攤開右手，上麵已經焦黑了一塊，隱隱還能看到電流。綠光縈繞，雷電消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嗎？”芙裳手握拳，“小羽……”
寂桐坐在自己房中不知在想什麼，突然聽到敲門聲，一開門就看到芙裳站在門口，“芙裳姑娘，有什麼事嗎？”
“少恭今天回來的比較晚，想必你也還沒睡，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寂桐總覺得芙裳怪怪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才我見到巽芳了，她說她和少恭還沒完婚。”
寂桐知道芙裳是親眼看著他們完婚的，現在卻跟她說這些，直覺不好。“巽芳大病初愈，也失去了記憶……”
“少恭既然不曾跟巽芳說過他們已經完婚，又怎麼會告訴你？”
“這……”
“她說是少恭告訴她的，少恭還跟她說等他們完婚了再住一起。你還要瞞多久？巽芳。”
巽芳震驚地看著芙裳，“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
“求你不要告訴少恭。”
芙裳依舊冷淡，“為什麼？”
巽芳沉痛道:“我深知少恭的秉性，他若知道我沒死還變成這樣，一定會想盡辦法幫我恢複容貌，我不想他再錯下去。”
“那你可以以死相逼啊！你可以告訴他，如果他為了讓你恢複容貌傷害他人你就自盡。你以為少恭還會那麼做嗎？你隻是不想讓他看到你變醜的樣子罷了。”
“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巽芳你應該知道，這是他最後一世，他活不了幾年了。”
“你怎麼知道？”巽芳驚訝地看向芙裳。
芙裳沒有回答巽芳的問題，自顧自說道:“我愛他。巽芳，你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嗎？他還記得你，想方設法要複活你，可你明明一直在他身邊卻不告訴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他走向極端。”
巽芳輕輕搖頭，撫摸臉上的麵具，“現在的我如何能當他的妻子？少恭對你並非無情，我希望你能陪著他。”
“可是我做不到啊。”芙裳苦笑，“巽芳，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讓你恢複容貌，你把你的靈力給我。放心，我可以讓你恢複天災前的樣子，你會像凡人一樣生老病死。”
“為什麼？”
“我可以看著他因為另一名女子感到幸福、快樂，可是要我看著他為另一個人傷心難過，看著他明知那個巽芳是假的也不戳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巽芳期待地看著芙裳，“你可以救救少恭嗎？”
“他跟你不同。”
“為什麼？”巽芳掩麵痛哭，“為什麼上天對他如此殘忍？”
芙裳施法將巽芳迷暈，“好好睡一覺吧。”
本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幫巽芳恢複容貌，現在卻是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