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晴雪沒想到會是巽芳先開口。
“怎麼?嫌棄我笨手笨腳的，怕我給你們添麻煩？”
“當然不是！”風晴雪立馬否認，“可是你們不多相處一會兒嗎？”
巽芳看著風晴雪笑道:“正是因為時間不多了才要好好準備啊。”
“哦。”風晴雪枉然大悟，“那我們一起走吧。”
巽芳看了眼芙裳，跟著風晴雪往外走去。歐陽少恭目送著她離去。
“巽芳對你真好。”
“遇見巽芳是我的福氣。”
“你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一定要幸福。”
“那是自然。”歐陽少恭看著芙裳，“我記得芙裳曾經說過無法與心上人廝守，到底是為什麼？”
“他失憶了。”
“連你也治不好嗎？”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歐陽少恭也知道芙裳的醫術並不一般，“或許我可以試試看。”
芙裳苦笑著搖搖頭，“你治不好。”
“芙裳是覺得我醫術不好嗎？”
“你的醫術比我還好，隻是有些病不是醫生能治好的，就像屠蘇，他身上的煞氣用醫術就治不好。”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安排了個人留在琴川照顧巽芳她們，你可以不用擔心青玉壇的人來琴川了。”
“這次小羽也要跟我們一起去，你覺得如何？”
“那是你們的事，自己決定好就可以了。”
歐陽少恭走到芙裳麵前，“我一直不明白，陵越不與小蘭相認是因為如沁，那你呢？你為什麼不願與小羽相認？雲裳。”
“有些事不說是因為不能，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芙裳知道瞞不過，也不打算隱瞞。
“翻雲寨的事也是你做的吧？還有巽芳。”
“不錯，確實是我。怎麼？想拿回玉衡？”
“巽芳已經回來了，我要玉衡沒有任何用處。”歐陽少恭欣慰地笑道。可惜他卻不知道，自己眼中的柔情在芙裳看來是多麼刺眼。
“可她還沒恢複啊。”
輕柔的一句話對歐陽少恭來說卻是宛如一道驚雷，“你說什麼？”
“我說她還沒恢複啊。”
“如何才能讓她恢複。”
“很簡單，隻要你照我說的做。”芙裳嫵媚一笑，走到歐陽少恭身前環住他的脖子，“吻我，我就幫你。”
“芙裳，別鬧了。”在歐陽少恭眼中，芙裳一直是冰冷的，眼神中偶爾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像今天這樣的芙裳他突然覺得很陌生。
“我沒鬧啊，隻要你吻我，我就幫你。不然……換我吻你也行啊。”芙裳說完慢慢踮起腳尖，櫻唇緩緩靠近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一動不動地看著芙裳，他經曆了無數次的渡魂也經曆了無數次的背叛，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巽芳出現了，是她給了他希望，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那點溫暖。蓬萊天災已經讓他悔恨了十多年，他無法想象再次失去這唯一一點光明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不敢去賭。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歐陽少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