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成人胳膊般粗細,緊盤於夜明珠之上,周身黝黑,無鱗無紋,卻生得五爪,雙眼煞白,沒有眼珠,乍望上去,就好象兩條白線刻在額頭上般,腦袋小孩頭顱般大小,似乎二人到來,惹惱了這生生怪蛇,此刻,正冷冷注視著二人。
丘鐵機倒吸口涼氣,老臉上,青筋蠕動,手腳冰涼,叫道,“張……張三,你看。”
定睛望去,卻見怪蛇血盆大口半張,竟沒有蛇物特有的信子,反而,倒是長滿一排觸目驚心的黑色倒齒,那獠牙與怪蛇身體一個顏色,所以很難發覺,注意之後,驚覺怪蛇獠牙呈鋸齒壯,鋒利異常,知道,這怪蛇定又是一種變異凶獸般的存在,當即心中抽緊,目瞪口呆,一時間,麵如土色,寒心酸鼻,魂不附體,就好似三燈六魄被這大蛇勾去了般。
怪蛇從夜明珠上緩慢的蠕動爬下,張三這才反映過來,叫道,“老道,打起精神,這怪蛇要過來了。”
丘鐵機點頭,那怪蛇生有五爪,竟跑的飛快,張三話音剛落,原本緩慢趨勢陡然變速,就好象被點燃的炮仗般,瞬間騰空跳起,張著五隻黑爪,朝張三撲去,張三當時隻覺一股腥臭惡風迎麵撲來,竟刮的肉臉生疼,心中知道不妙,剛想抬頭,卻已是遲了,隻覺整個身體,好象被高速行駛間的飛車撞了一下似的,一股巨力傳來,摸金錐脫手,倒飛了出去。
摔身石壁,劇痛傳來,幾欲昏迷,但一股比起先前更加強烈,就好象要把自己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赫然傳來,竟使張三猛然清醒。
反映過來,驚然感覺,自己全身,正被什麼東西死死纏著,定睛望去,卻看到一張先前怪蛇頭顱,細眼無神,正幽靜的望著自己,這才醒悟,自己是被這怪蛇纏住了。
渾身冰涼,他知道,蛇物,尤其是蟒物一類,猶喜把獵物纏死,然後由頭至腳,慢慢吞食。
他死命的掙紮起來,但怪蛇力道極大,哪裏是人力能夠掙脫的。
怪蛇也不加勁,隻是晃動著頭顱盯著張三,陣陣腥臭傳來,惹的張三就想嘔吐,但知道,此刻首要至急,是要從這大蛇束縛中逃出來。
這時,卻聽丘鐵機在邊上急聲道,“張三,我來救你。”
原來,剛才,那怪蛇騰空而起,驟然加速,把張三生生撞了出去,但身勢卻不見緩,連續幾個縱跳,撲到張三身上,說時遲,那時快,怪蛇身體迅若雷擊,起身把張三撲倒,也不過瞬息,眨眼工夫,待一旁丘鐵機反映過來不好,怪蛇已經纏上張三了。
丘鐵機回過神來,連邁幾步,撿起張三脫手的摸金錐,狠命的向怪蛇尾巴刺去,但這一刺,卻被怪蛇發覺,怪蛇頭連回都沒回,尾巴橫掃,摸金錐再度脫手,丘鐵機隻覺胳膊刹那間,失去知覺,然後一股劇烈疼痛傳來,握著摸金錐的胳膊竟象是脫臼了般,再也使不上半點勁兒道。
丘鐵機倒退幾步,兩眼棱睜,麵色大駭,眼前,怪蛇不僅力大無窮,且極為敏迅,想要從它身下,救得張三,難比登天。
此時,張三已覺危機重重,丘鐵機一擊失手,那怪蛇有些煩躁起來,絲絲做響,不知是唾液,還是胃液的晶瑩粘稠物由怪蛇口中淌下,直沾的張三滿頭都是腥臭之氣。
張三已失去掙紮之心,他知道,如若不是發生奇跡,自己今天肯定是要做這怪蛇腹中之物了,當即暗暗苦笑,“萬佛洞,萬佛洞,天那,這哪裏還是萬佛洞,就是我家鄉唐代鬼墓,還有那雪山幹屍墓,雖然也很凶險,比起這萬佛洞來,倒是也相差甚遠。”
搖頭歎道,“這下可好,剛剛進門,便要葬身於此,唉,算了,張三啊張三,你想想,天底下,有哪個同行運氣比得上你,從那兩大鬼墓中都能脫生,運氣可真是走了吉祥,不過俗語說的好啊,有再一再二,可沒得再三再四,你小子,這回,可真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