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嚇哭了的姚香聽到外麵的聲音，像是忽然找到了救命草一樣，剛才還因為不敢哭出聲音而劇烈抖動的身子像是猛然直了起來。
薑雨婷偏頭，眼中殺氣如潮水般湧出。
姚香嚇得雙腿陡然沒了力氣，順著假山石壁滑到地上，隻靠石壁支撐著上半身坐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流了滿麵。
“我喜歡懂事的丫頭，如果你夠聰明，我想你會給我笑一個。”薑雨婷收了殺意，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麵對著薑瓔珞一點點腐爛的身子，姚香的臉色由白色變為紫色，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卻愣是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樣就乖了。”
姚香這時連牙齒都在打顫，張了張嘴，嗓子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薑雨婷望向外麵，卑賤的庶出五小姐？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薑瓔珞一死，那她便是這裏的主人，“以後，我便是你的主子。”
“是。”姚香低頭應了，心裏雖是放鬆了幾分，但牙齒清楚的打顫聲仍然還在持續，看了一眼薑瓔珞那邊，忍住泣聲，“五……五小姐，可是大小姐……的事，要怎麼交待？”
外麵忽然一陣騷動。
薑雨婷仿若未聞，繼續笑著，“你隻需要記住我是你的主子就行，其他的事我自有對策。”目光掃過那丫鬟，她眼中恐懼又濃了起來。
這時地上的屍體連帶著衣服已經全部腐爛完了，什麼都沒有留下，還真是異常的幹淨，將手裏的半瓶藥水蓋上蓋子放好收進懷裏，“你叫什麼？”
“我……我……奴婢，奴婢姚香。”
薑雨婷點點頭，“跟我出去吧。”她說著向著洞口走出去。
“跑這裏來幹嘛？”一個男人嗬斥著外麵的丫頭，聲音有些年邁。
“小……小姐。”姚香定在那裏不敢動彈一下。
薑雨婷疑惑的轉頭，那姚香吞了口口水，臉色白的像紙，眼珠子不停的亂轉著，身子也在抖動，頭上開始冒出秘密的汗水。
“你在慌張什麼？”
被薑雨婷這麼一問，她更加慌了，“老爺，老爺已經來了，我們……怎麼……怎麼辦？”
薑雨婷一愣，忽然明白過來，薑瓔珞的父親，當朝丞相薑敖尋了過來，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我爹來了，自然應該前去參拜啊？莫非你連這府裏的規矩也忘了麼？”她的眼睛平靜得如一汪清水，清澈見底，而剛才山洞裏麵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沒有存在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