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先前方婆子汙蔑我和他兒子有一腿,非讓我嫁給他,算是有點矛盾吧。”
唐珂還在奇怪她為啥這麼問,田維鳳就樂了:“那這回你指定能出一口惡氣了。”
“方登昨天半夜跑出去,摔了個跟頭,把右腿給摔折了,現在方老婆子正在家裏哭天搶地,罵老天爺不開眼呢!”
“隊長他們都去了,現在老方家都亂成一鍋粥了。”
“是嗎?”唐珂強忍激動。
她就說聲音很熟。
原來是方登這個狗東西。
昨晚她那一下子不留餘力,但肯定也沒有直接給人砸到腿折的威力,這個崽種八成是回去的路上又摔跟頭了,該!真是活該!
唐珂暗暗爽了一把,接著又問:“那他現在什麼情況?去醫院了?”
“哪能啊!”田維鳳一撇嘴,“方婆子怕他兒子受罪,不願意折騰他,後半夜使喚方老爹套上板車去衛生院請大夫了。”
“我偷偷進去瞅了眼,方登疼得滿炕打滾,右臉上還貼著一大塊帶血的紗布,估計是把臉也給摔到了。”
“方登本來長得就不咋滴,這回再添個腿瘸,毀容的毛病,往後八成是討不到媳婦了,方婆子平常那麼囂張,這回看她還樂不樂得起來!”
田維鳳說得痛快,估計之前也沒少受方婆子欺負。
唐珂想了想,壓低聲音:“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譚斯年去幫劉固安辦事,半夜回來路過村東頭小樹林,好像是看到了個人影。”
“當時他就看那人身影高大,瞧著很眼熟,他進去後沒多久,就從樹林裏跑出來個姑娘,我倆早上還在猜這人是誰,現在想來不會就是方登吧?”
唐珂刻意引導。
加上大冬天的,正常情況下半夜不會有人在小樹林裏跑,昨晚上出事的又隻有方登一個。
大家自然而然會把兩件事聯想到一起,田維鳳一下午捂住嘴巴:“也沒聽說這小子又和哪家閨女搞上啊?深更半夜的,這倆人也學楊飛躍,去苟且了?”
“我覺得不像。”唐珂皺眉,“要隻是小情侶偷摸親熱,這倆人那麼慌張幹啥?”
“方登還急得摔了個跟頭,我估計是有比這更見不得人的事。”
“更見不得人的事?那還有啥?”
趙滿春不像她倆這麼愛八卦,說話卻犀利。
她又剝了顆花生,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耍流氓唄!他本來就不是啥正經人。”
“耍流氓?”田維鳳瞪大雙眼。
她還真沒往這個方向想。
“那這事可就更熱鬧了!”
田維鳳搓搓手,狠狠唾了句,“垃圾男人!看他們老方家的臉以後還往哪兒放!”
唐珂故意拉了拉她,小聲說:“這事咱還是別往外傳吧,我和譚斯年倒是不在意,就怕對你不好。”
“方婆子那一家子睚眥必報,你可別惹禍上身。”
田維鳳點點頭,答應得痛快。
可唐珂知道,她這人嘴快,憋不住秘密,要不了兩天,全西銅村都會聽到這個傳言。
唐珂又和兩人閑聊了幾句,最後告別回家,把打聽到的都告訴了譚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