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病房門口那個女人是誰啊。”
坐在病床前沙發上刷手機的顧臨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
“哪個女人,我怎麼沒看到。”
“再說了,這醫院女人可多了去了,我還能挨個兒給你打聽去?你要是沒事兒就趕緊出院,別占著病床。”
Hazel忽視了他話裏的陰陽怪氣,繼續問道。
“就是剛才在病房門口,被清川抱著離開那個,沒看清長相,但總覺得眼熟,你去問問清川。”
“我都沒看見,怎麼問。”
顧臨被她鬧的有點沒什麼心情玩手機了,他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Hazel。
“就算有,你也該放手了,多少年了啊,白清川就不能有女人了?”
“不能。”
Hazel臉上沒有笑容,隻是一下又一下的攪拌著碗裏的燕窩,冷聲道:“我已經被他們白家的人背叛過一次了,不能再被他拋棄。”
“說的跟談戀愛似的。”顧臨嗤笑出聲,聲音裏滿是不屑:“當年拋棄他的人可是你。”
“所以這次巡演是第一站,也是我的最後一站。”
Hazel放下手裏的碗,抬頭嚴肅且堅定的看著他:“我要做回陸晴,彌補這些年給清川造成的空白,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聽到這個消息,顧臨氣的直接站起身,瞪著她高聲質問道:“你想做Hazel就做Hazel,想做陸晴就做陸晴?劇組怎麼辦,團隊怎麼辦,演出怎麼辦!你不能這麼自私吧!”
“是又怎麼樣?”
Hazel掀起被子起身跟滿眼怒火的他對立而戰,雙手環胸,滿臉的無所謂:“一個女主角而已,不過為了團隊精神,我還是會跟著劇團把剩餘的幾站演完。”
“嗬……那還真是得感謝您的敬業啊!陸晴老師!”
顧臨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病房,房門被他摔的震天響,走過來的護士,看著他的背影不滿的說了他兩句。
淩晨。
天色黑藍黑藍的。
宋旖箏一瓶水已經吊完,出了一身薄薄的汗,身體輕盈了許多,額頭也不那麼燒了。
她茫然了看了一眼周圍的布簾,,想要下床卻腳下一軟。
好在她動作敏捷,及時抓住了邊上的吊瓶支架,
隻是動作有些怪異,就像是……
“你這是什麼動作,猴子成精了嗎?”
就像是剛從樹上跳下來的猴子。
“你,你怎麼還在。”
宋旖箏立刻鬆開支架坐回床上整理好衣服。
白清川拿著體溫計,耳溫槍,額溫槍,挨個給宋旖箏量體溫,多方數據顯示她退燒了以後,又按照醫生說的,把感冒衝劑遞給她。
“喝。”
這一幕,似曾相識。
就好像在濼城時,她逼著白清川喝酸棗茶的時候一樣。
宋旖箏皺了皺眉頭,禁止自己再回憶,她道了聲謝,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糖。”
她眉頭緊緊皺著,被這藥苦的臉都皺在一起了。
可麵前卻出現了一顆包裝可愛的水果糖,順著掌紋清晰的手掌往上看。
正對上白清川那張又拽又臭的臉。
宋旖箏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身黑白灰的白清川,跟這個可可愛愛的小糖球,真的是反差感滿滿。
“笑什麼,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