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味道,我聞著不舒服。”
宋旖箏啞然失語,明明是清冽好聞的鬆香,可她知道,白清川是個情緒難以捉摸的家夥,他要做什麼,順著他就是了。
她自始至終都沒說句話,隻是順著白清川的意思,輕手輕腳的給他打上領帶。
“以前你還笨手笨腳的,現在倒是熟練了。”
“五年了,總會進步的。”
宋旖箏不卑不亢,也沒有說出反駁刺激他的話。
現在的白清川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生怕拿哪話惹到了眼前這個冷麵閻王,到時候得不償失。
“那你是從我這裏得到了經驗,去泡陸思旖?”
宋旖箏打好了領帶,背過身去沉聲道:“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我從沒說過,我和陸醫生是情侶關係。”
白清川笑著穿上外套,看了眼之前被他扔到一邊的襯衫,隨意開口道:“會場不能沒有主事的,你穿好衣服,跟我出去。”
宋旖箏猶豫的看了一眼被他扔到一邊的襯衫,本想開口拒絕,可眼前的男人就好像能看清她心底的想法一樣,慢條細理道:“這附近的商場有多遠,你比我清楚,經理的位置,你想坐,就動作快一點,我沒時間等你。”
宋旖箏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她確實進來太久了。
不管是員工還是客戶,時間太長,總歸是不好。
她拿起襯衫,並不矯情的脫了外套。
胸前被水洇濕了的布料還濕著,隱隱約約能看見裏麵胸衣的紋樣。
她臉色微紅,這麼說來不知是陸思旖,剛剛給白清川係領帶的時候,他應該也看的清清楚楚。
“你倒是不背人。”
白清川背對著她,語氣諷刺。
“五年夫妻同床共枕,沒那麼矯情。”
宋旖箏動作麻利的換下了濕掉的襯衫,穿上了白清川剛扔給她的貼身襯衫,尺寸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大了。
她苦惱的把襯衫的袖子挽上去,卻依然很難塞進西裝外套。
“陸醫生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儀式的進度……”
正說著,白清川已經走到她麵前,低頭抓起她的手腕,耐心的幫她挽起袖子:“你什麼都好,唯獨耐心欠缺了很多。”
宋旖箏沒有反駁,可她這是分情況。
是眼前的白清川讓她耐心瞬間降到了零點,她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密閉空間,逃的遠遠的。
可偏偏,白清川就這樣握著她的手腕,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如果你要等思旖,至少還要二十分鍾,儀式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了,除非你不想坐那個位置了,現在就可以走。”
宋旖箏看了他一眼,嚐試著收回手腕,卻無果,最終隻好無奈道:“你這樣,我會很容易混淆。”
“混淆?”白清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眼諷刺的看著她,嗤笑出聲:“混淆什麼,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宋旖箏直勾勾的看著他,沉默半晌後,眼中的熱情最終還是退卻:“怎麼會,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