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親生母親。”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還在持續著。
而白清川就好像聽不見一樣,後背抵著門板,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宋旖箏,一字一句道:“她當年為了能逃脫我爸的掌控,不惜拿我做誘餌,跟別人聯手綁架我……”
聽到他突然的坦白,宋旖箏眉心一跳,她想起了陸思旖說起的那件關於白清川的綁架案,難道就是這件事?
“我差點就死在她和她那個情夫的手上。”
明明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作為當事人的白清川卻輕描淡寫的講述給她聽。
其中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她以為,她帶給我的傷害,隻有當年那個綁架事件留給我的創傷,可事實上,我用了四年的時間從那段陰影裏走出來,而那四年的痛苦,是她絕對想象不到的。”
宋旖箏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忍不住上前拉住了白清川的手,抬眼看著他:“別說了。”
既然是痛苦的回憶,就別說了。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下來,應該是護士發現了Hazel,把她勸走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清川順勢拉住她的手,把她攬進懷裏。
這一次宋旖箏沒有推開他,礙於他後背的傷,她隻敢小心翼翼的輕輕安撫他。
“你也覺得我很自私?很死心眼?”
宋旖箏搖了搖頭,放下手環住了他的腰身,用那副還沒痊愈的嗓子安慰道:“你所經曆的痛苦,是別人都不能夠感同身受的,原諒或不原諒,都是你的權利。”
白清川微微抬起頭,蹭了蹭宋旖箏的頭發,聲音繾綣道:“宋旖箏,你熬雞湯的功力越來越好了。”
“少喝雞湯,小心有毒。”
“閉嘴吧。”白清川埋頭將她抱的更緊,喟歎一聲,語調可惜道:“才折磨你一天,真的太可惜了。”
宋旖箏剛剛還在同情他,聽他這麼說,頓時無語的放下了手。
這家夥果然住院是假,來找她麻煩是真!
她試圖推開白清川,卻被他抱的更緊。
“宋旖箏,我要走了。”
她知道。
剛才他們在門外的對話,宋旖箏也聽的清清楚楚。
“傷好之前不要說話。”
這句話他說了幾百遍了,宋旖箏也知道。
“還有……”
白清川薄唇緊緊抿著,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不要跟我表弟交往。”
宋旖箏突然生出了試探的心思,她側臉靠在他的胸口,輕輕的調整了一下姿勢“碰巧”蹭到的白清川的脖子。
白清川微微仰頭,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動。
可下一秒卻聽到她盡量用氣聲問道:“那結婚呢?”
當然也不行!
“如果你真的想叫我表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白清川咬牙切齒的開口,聲音裏明顯帶著怒意。
而他懷裏的女人卻笑了:“那我就試試,表哥。”
白清川身子一僵,他鬆開宋旖箏,低頭皺眉看著她笑眼彎彎的模樣。
“你敢?”
“嗯,敢,表哥。”
她聲音裏帶著笑意,明顯是故意說給白清川聽的。
結果卻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