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皇上陰沉的聲音傳來,因為自己一舉拿下南國的大計被人擋了路,心情很是不悅。
“臣弟向皇上請安。”蕭胤鈺跪下行禮,蘇淩月跟在蕭胤鈺身邊照做,“臣婦向皇上請安。”
皇上身居高位,一言不發地盯著兩人,許久未說話。
此刻即使是低著頭,蘇淩月都能夠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們倆一般。
她眼珠子微動,暼向了一旁的蕭胤鈺,他仿佛並未感受到皇上帶來的壓力,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
察覺到蘇淩月的眼神,蕭胤鈺轉頭看向她,眼神給了她幾分安慰。
“宸王,朕現如今有一事需要請教你。”皇上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原朕一路北下就是為了擴大澤國的疆土,將南國收入囊中,然而卻不知是誰透露出了朕的計劃,現如今綾啟已逃走了,宸王可有何辦法解決?”
要說這事兒,蕭胤鈺從始至終就被皇上隔絕在外,從來都不允許他參與此事。
現如今出了事情想起了蕭胤鈺,先不論皇上是否懷疑蕭胤鈺。
他今日忽然向蕭胤鈺提起這事兒,便表明了這爛攤子準備讓蕭胤鈺來收拾。
收拾的好了那是他應該做的,若是收拾的不好,恐怕還得背上叛國的名聲。
“臣弟愚鈍,現目前所知道的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不若皇上先於臣弟說清實情,臣弟再看看有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蕭胤鈺並沒有把話給說死,也給自己留了幾分餘地。
本來像是現在的情況,蕭胤鈺若是想要為自己撇清了嫌疑,肯定是想要著急忙慌地應下皇上的請求。
卻沒想到竟然到了這樣的狀況,他依舊保持著冷靜。
皇上見他不上鉤,眼底的神色未免又沉了幾分,也不知蕭胤鈺究竟是與此事無關,心裏問之無愧,還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屑於他的懷疑。
無論是什麼情況,皇上這心情都好不起來。
房間內的氣氛沉了幾分,過了許久,皇上才緩緩地開口道:“前日朕的大軍已到了南國國都城門口,當天夜裏就要取了那綾啟的項上人頭,卻不成想竟然讓他跑走了,且這些日子朕住於此地的消息也不知被何人傳了出去,可想而知,此處必定是出了細作,所以臣弟是否有可以解決的辦法?”
“皇上,依臣弟所見,綾啟逃跑已是無計可施,現如今南國大多都已經被皇上收入囊中,現如今應當將拿下國都的戰事先暫停,最重要的便是安撫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若是讓南國的百姓都臣服於皇上的腳下,何必再擔心那細作?”蕭胤鈺娓娓道來。
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站在了皇上的角度上想,然而皇上卻並未聽進去:“依你所言,尋找細作的事情就應當放下不管是嗎?”
此言一出,皇上過去還稍加掩飾的懷疑,現如今是擺到了台麵上。
“皇上是在懷疑臣弟嗎?”蕭胤鈺也不再繞圈子,直接了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