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 / 2)

蘇涵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無法了解從小被販,四歲全家都死了的一個小男孩是怎麼在那種饑餓,還有恐懼中活下去的,這種事情不要說發生,就是想下蘇涵都覺得有些膽寒。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著那個時候的恐懼,卻沒有一絲恐懼,隻是在回想起他的那個大哥的時候有些溫柔的臉龐,蘇涵覺得今晚也許是個不錯的夜晚。

林二想了下回過神,看了眼蘇涵接著說道:“告訴你這些是想要你告訴我大哥,我很想他,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反正最後就剩下我哥還有我,後來我哥又在山上撿到一個棄嬰,就變成了我弟弟,你也不要懷疑怎麼山上有棄嬰,這個很正常,那個棄嬰腦子看起來不正常,在那個大山村,帶有畸形的孩子是沒有人願意養的,隻有丟在山上看天命。那天我跟著我哥在山上挖野菜,後來在一顆樹上掛著一個棉被抱著的東西,我大哥就去看,一看是一個孩子,然後看到那個孩子頭那麼大,我跟我哥哥都明白那是被人丟了的孩子,那個時候我也想丟了這個孩子,不過大哥卻不同意,隻是對我說著:“畢竟是一條命,養著試試,就這麼不管,不太好。”那個時候我哥一臉不好意思,說實話,他才7歲多,我才五歲多點,我們兩個人都是有這餐沒下頓的,結果我哥還要養一個根本養不活的孩子。說實話我真的想不通”

這個時候蘇涵說話了:“我覺得你哥哥做的對,那是一條命,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了。”

林二看著一臉母愛泛濫的蘇涵,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接著往下講去: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住在村裏,在離村裏幾裏遠的一個廟裏麵住,你也不許問為什麼,反正就是搬到了廟裏麵住,那是進山前的一個山神廟,每一個進山打獵的獵人都會進去拜祭下,以祈求平安歸來,不過那幾年村裏人都在種地,自己養了家畜,哪裏還需要上山打獵,頂多偶爾有人進山采摘點藥物,所以那個廟也開始荒蕪起來。我們住進廟裏的時候,那裏麵隻有一尊山神,和剩下還能遮風的三麵牆,和一個透風的破屋頂,其他什麼都沒有,就連大門都是隻有一半的破門。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我哥哥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有時候能帶點柴火,有時候能帶點幹草,或者一些破了鍋碗瓢盆之類的,就這樣我哥哥一個人用了幾個月時間,總算把廟一點點改成一個家,說實話我現在很想回家,真的我很想我那個在山神旁邊的床。”

這個時候的林二眼睛有些紅似乎想哭,蘇涵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怕一身鮮血的都麵不改色的男人,現在卻紅了眼眶,快要哭了出來。蘇涵有些看著那紅紅的眼眶有些不忍,也有些心疼,不知道自己是為他那個時候受的苦有些心疼還是為了現在這個要哭的男人心疼,反正心有點疼,因為心疼所以想哭,蘇涵想哭就哭了。沒想到這一哭出聲來。眼前的那個男人也有點忍不住,在男人眼淚要流出來的那一刻,林二一把抱住蘇涵,把頭埋在蘇涵的胸前,沒有聲音,但是蘇涵感覺到胸前快速的被打濕,蘇涵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哭的很傷心,如果是別的男人敢這樣抱著自己,蘇涵一定是狠狠的推開他,然後給他一巴掌。不過這一刻蘇涵卻不想推開他,蘇涵感覺到這個男人這個時候的心,有點脆弱。然後蘇涵就這樣靜靜的等著這個男人平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