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拍手叫好,受傷孩子母子跪在地上感謝陸雲。
“當街毆打守備軍士兵,你好大的膽子!”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霍奎走進人群看到自己的兵倒在地上,氣得臉都白了。
“誰幹的?”
倒在地上的八個人手指齊齊指向陸雲。
“他!”
霍奎轉頭看到陸雲,眼神裏的凶光漸漸褪去。
“原來是你小子!我就說我眼光錯不了,怎麼,讓你跟我打一場你不打,跑到大街上打我的兵,這是跟我挑釁?”
陸雲指向那名撞人的士兵:“你的兵騎馬撞傷了路人,不肯道歉還惡語相向,揍一頓算重麼?”
霍奎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小孩兒,爽快拿出一錠銀子走了過去。
“霍某製下無方,傷了孩子實屬抱歉,給,找個醫館瞧傷去吧!”
霍奎身後的隨從驅散了看熱鬧的百姓,小孩兒的娘親也十分滿意處理結果,抱著孩子走了。
霍奎突然攬住陸雲的肩膀:“小兄弟,你打傷我這麼多人,跟我回去喝兩杯不算過分吧?”
夏禾一聽,這是要帶回去動用私刑?那怎麼行!
於是眼珠一轉,捂著肚子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大喊了一聲:“哎呦!”
“怎麼了?”陸雲緊張的跑過去將人扶住。
“我肚子疼,好像剛才吃壞東西了!快帶我去找蔡大叔,疼死我了!”
陸雲一把將夏禾抄起來抱在懷裏,急匆匆往迎客樓走,臨走前給霍奎扔下一句話:
“你的酒改日再喝。”
人散了,霍奎指著倒在地上的士兵,對身後一名跟隨者怒道:“八個帶兵器的打不過一個布衣,你這教頭是怎麼當的!去了教頭官銜,到火頭軍蒸饅頭去!”
教頭:“將軍,我冤枉……”
“再敢說話,直接三十軍棍!”霍奎又指著倒在地上的士兵,“你們幾個,丟老子的臉,回去領罰!”
幾人臉色發白,啥也不敢說,相互攙扶著,灰溜溜走了。
守城校尉官上前提醒:“霍將軍,對林教頭的懲罰是否過重?畢竟此事與他無關。”
“他教出來的一群兵打不過一個平民百姓,你倒是說說,怎麼就無關了?”
校尉被罵,不敢再勸,守備軍教頭林凡氣呼呼踢了一腳前頭的士兵,走了。
“這小子,我要定了!”霍奎看著陸雲的背影道。
夏禾被陸雲抱著穿過大街準備回迎客樓找蔡桓,夏禾瞧著身後那些將士都走了,突然狡猾一笑。
“我沒事兒,放我下來吧!”
陸雲低頭,見小丫頭臉色紅潤笑意盈盈,心中了然,卻沒舍得放下。
“機靈鬼,小騙子!”
陵安州太守收到無安城縣令的來信說是鼠疫已被徹底治愈之事時,正聽著新納的小妾唱曲兒。
“鼠疫可有外溢情況啊?”太守眯著眼睛和小妾眉來眼去了半天才朝那送信的人問了一句。
來人回稟:“陵安守備軍將整個無安城圍的水泄不通,連一隻貓一條狗都沒跑出來。”
“不到半月時間就自行消除了鼠疫,這無安城的縣令倒也算是有兩把刷子,回信表揚表揚吧。”
“大人,信中說此次疫情造成無安城糧庫銀庫皆已空虛,是否要撥發救濟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