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是人！”莫小潔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半天，老阿姨才緩過神來，問：“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這不是孟小冉的家嗎？”莫小潔反問。
“我是她的母親。”老阿姨漸漸恢複了正常。
“我知道。”玄振軒突然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老阿姨看著玄振軒的臉，心裏還是有些驚恐和慌張。
“我在夢裏經常見到你。”玄振軒唇邊浮起了一個莫測高深的、古怪的微笑。
麵對玄振軒，老阿姨顯得更加驚恐和慌張了，問：“你到底是誰？”
“我們可以進去說嗎？”莫小潔插了進來，因為她知道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事情。
莫小潔和玄振軒走進了704室，盡管是老居民樓，但是房間還是比較寬敞明亮的，光睡房就有三間，孟阿姨說她還有一套房是在樓下，她就住在樓上，但她會經常上來看看，打掃打掃衛生，這房子已經空了二十年了，一直沒有把它租出去，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還住在這間房裏麵。她把他們兩個帶到了她女兒孟小冉的房間，搬來凳子讓他們坐，而她就在她女兒曾經睡過的床沿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床沿邊她女兒的照片相框，輕輕地撫摸著，“可以說了嗎？”
玄振軒的眼光顯得有些朦朧，他幽幽地開口：“您是不是覺得我跟某個人很像。”
孟阿姨急切地點頭。
“那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卓夜？”
孟阿姨再次點頭，眼睛裏開始閃爍著熱切的光，說：“明明在二十年前就被車撞死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活過來呢？你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
玄振軒的眼光顯得更加朦朧了，他說，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清晨。他被一個夢驚醒，他以為這僅僅是個夢，終究會過去，可之後的每個晚上他開始做這樣的夢，那個夢真實讓人不容置疑，而且它變得越來越清晰完整，他夢到自己回到了1993年，他變成了當年的卓夜，他愛著小冉，承受著跟卓夜一樣的痛，最後一次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醫生說他已經足足昏睡了一個多月。所以他今天來就是想從現實生活中尋求答案,證實這一切是否真的存在。
玄振軒又把他所夢見的一些片段告訴了孟阿姨，一旁的莫小潔挺直了身子，就像一個認真聽講的學生，孟阿姨越聽越驚奇，越聽越震驚，然後，孟阿姨激動地哭了，並很肯定告訴他，他所夢見的，曾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這讓玄振軒和莫小潔倒吸了一口氣，整個背脊開始發涼。
為了讓他們相信，孟阿姨還床下麵找出證據，證明他的夢是真實的，他真的回到了過去，這些證據就是一本殘破不全的日記本：“這是我女兒寫得日記，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坐在這裏慢慢看。”
“我可以先看嗎？”莫小潔搶過那本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