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溪驚叫著閉上眼睛,等她張開眼的時候,發現少年的拳頭擊在她身後的牆上。
林錦溪屏息驚奇望著麵前的少年,這少年簡直美得撕心裂肺,美得有點冷酷,他的眼眸如深夜般漆黑,透出鷹般的銳利,給人一種強烈的倨傲感,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憂鬱冷漠的氣質,這種氣質有點特別的不太尋常,那樣的遺世獨立,看起來又是那樣的深不可測而又難以接近。
玄振軒在上下打量著她,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而莫名,臉上的肌肉在不自主的抽搐著,在他逼視的目光下,林錦溪慌亂的不知所措,對他那種奇怪的表情,驚詫得不明所以,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她百思不得其解,總感覺他好像認識她。
“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是來木棉巷租房的。”
“這麼晚不害怕?”
“不怕。”林錦溪搖頭,挺直了胸膛。
“可是你不知道木棉巷早在半年前就拆了嗎?”玄振軒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廢墟房說,“這裏就是。”
林錦溪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下被玄振軒的一句話嚇得整個身子都震動了一下,顫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這時,廢墟房旁,一名男子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用怨恨的眼神望著憂鬱冷酷的少年,嘴裏罵罵咧咧:“媽的,混蛋,老子我還沒倒下,有種再給我一拳啊。”
玄振軒二話不說,走過去就是一拳,那個人‘咚’得一聲倒下,不省人事。
玄振軒又走回到林錦溪身邊問:“有紙巾嗎?”
“紙巾是沒有。”林錦溪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帕,“這個行嗎?”
玄振軒接過絲帕,擦拭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淡淡的說:“我會還你新的。”
林錦溪並不關心自己的絲帕,望了望被少年揍得慘兮兮,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幾個人,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打架?”
玄振軒沒有理會她的問話,提步走向了別處。
林錦溪這才意外的發現在她身旁的不遠處,灰暗的角落裏,卷縮著一個小女生,小女生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連衣裙,卻早被人扯得支離破碎,可以隱約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以及斷掉而露出來的胸罩帶子,她用雙手死死的抱著自己雙膝,把頭埋在雙膝間,身子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玄振軒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女生的肩上,小女生立即把外衣拉緊,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體,楚楚可憐,狼狽不堪。
“一個人能回家嗎?”玄振軒問。
小女生點點頭,沙啞而顫抖地低聲說:“謝謝你。”
瞬間,林錦溪什麼都明白了,這女孩一定遭到了那些不良份子的欺辱,少年剛好路過看到了這一幕,於是就海扁那群喪盡天良的畜生。
這時,廢墟房旁又一名男子爬站起來,指著剛剛被玄振軒打得不省人事的同夥,幸災樂禍的笑罵:“你這隻蠢豬,存心找抽,還讓別人再給你一拳,看吧,現在被揍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林錦溪頓時怒火中燒,衝過去,狠狠給了那家夥一拳,那家夥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他身子搖晃了幾下,倒了下去,被一拳打矇了。
林錦溪甩了甩手,這家夥的臉真硬,打得她手都腫了。當她轉身的時候,她發現絕美少年正深深地凝視著她,他的眼神像要透視她身上的一切,在這樣的眼神下,她竟然手足無措起來,從來沒有一個人那麼長久地凝視著她,導致她的雙頰立刻變成了剛出爐的燒餅,又紅又燙。
這個美男究竟是誰,為什麼心靈深處有那麼的一瞬間覺得他好熟悉,像彼此認識了好幾百年的老朋友。她覺得自己像著了魔,被催眠了,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撼動了她。他的眼睛像在對她說話,她渴切的想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轉身朝暗巷裏走去。
林錦溪呆呆目送他離開,不明所以,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喊道:“喂,木棉巷真的被拆了嗎?”
“還有最後一幢沒拆,過了這片廢墟房就看到了。”玄振軒頭也不回。
林錦溪繼續喊著問:“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玄振軒酷酷地一揚手,一張類似於卡片的東西,飄飛過來。林錦溪一伸手就接住了,那是一張黑色的卡片,上麵有兩個白色的字體,剛勁有力:‘卓夜。’
林錦溪一驚一嚇,卡片自手中滑落,有風吹過,飄向空中,飄向黑暗不知名的角落。
她愕然地望著少年漸漸消失的背影,她看到了那隻漂亮的白色博美犬,在一前一後跟著那個叫卓夜的花樣美少年,隨著他走遠,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