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接下白不語的七步踏天,臉色也變得極為凝重:“此子內息之強,前所未見,居然踏天借力斬出了七階刀氣,這些年來的天選弟子還沒有人能做到的。”
身後一陣騷味傳來,歐陽烈轉過頭去,發現那劉平居然尿了滿地,此時渾身簌簌發抖,全然沒有修者的樣子。
歐陽烈微微皺眉,他平生最瞧不起膽小鼠輩:“貪生怕死,欺軟怕硬。快滾下去!”
劉平聞言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就跑出了人群。
馬立和衛揚此時臉色也是難看至極,這場生死戰,是白不語贏了。他們本想教訓一下白不語,並將那把隱龍刀置於自己這一方的控製之下,沒料到劉平居然如此沒用。他們身前醜陋女子臉頰兩旁的灼燒痕跡微微扯動,似哭非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賀之章走上前來,將白不語抱在懷裏對歐陽烈說道:“師傅,我帶他走了。這小子體內有個內息漩渦,看這樣子已經是被那劉震踢爆了,必須及時治療。”
“什麼劉震?剛剛那個不是劉平嗎?”歐陽烈收起鐵錘問道。
“師傅,剛剛那人是外門弟子劉震。本來弟子覺得白不語心性頗高,想讓他受一些磨礪,沒想到這小子不但不會借用自己的真印之力,而且性格剛烈根本不願意認輸...”賀之章低聲道。
“混賬!哪有你這麼當師傅的,這不是把白不語往火坑裏推?你早就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那劉平現在在哪?”歐陽烈怒道。
“劉平和劉震是雙胞兄弟,弟子早就已經知曉隻是未曾戳破。劉平因為是老的記名弟子,常年在玄天宗外巡守。”賀之章冷汗涔涔,歐陽烈發起火來可不是小事。
“好了,你快去醫治這小子。老夫給他鍛了隱龍刀,他還欠我三個條件,可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先去把劉平,劉震兩個家夥給揪出來,回頭再找你算賬。”歐陽烈說完取出隱龍刀交給賀之章,自己則是走進記名弟子和外門弟子中大吼起來,看樣子一場風波又要升起。
賀之章橫抱起白不語,禦空飛奔至渡崖。醫治之事賀之章不甚精通,還是要到主峰尋求幫助。
片刻之後,賀之章將白不語帶到主峰大殿之中。此時大殿之內隻有玄星子一人端坐,賀之章連忙上前和玄星子敘述來龍去脈。
玄星子聞言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他搭上白不語的手腕,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三日之後....
“我這是..在哪...”白不語悠悠轉醒,隻感到渾身被浸泡在溫熱的水之中,溫水之上漂浮著各種藥材,散發出濃濃藥香。他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原本運轉自如的氣府內息空空如也。
白不語內視己身,發現那漩渦居然還在氣府之中,此時它似乎被壓製住,周圍各種道符金針盤旋散發出淡黑色的光芒。而腦心魂湖在漩渦反哺之時得到了巨大的好處,此時又寬闊幾分,而那魂嬰已經和自己大小相差無幾。
白不語微微挪動了一下位置,肚腹和胸口陣陣劇痛襲來,不由得悶哼一聲。洞府之中回音浩蕩,傳開很遠。
“師弟,你醒了!”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白不語忍住疼痛抬頭一看卻是位黃衣少女,似乎有些印象。
“你是?”白不語腦子裏一片混沌,他仔細回想又有些記不清了。
少女小嘴微微癟了下來,有些慍怒:“就忘記我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個月我們還在天月峰主閣見過麵啊。”
白不語思忖片刻:“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賀..賀惜筠師姐。”
“算你還有點良心。”賀惜筠聞言臉色又舒展開來,一拳打在白不語肩膀上。
“哎喲!”白不語又是一聲慘叫。
賀惜筠連忙蹲下身子揉著白不語的肩膀:“啊!我忘記你受傷了,真是對不起,沒事吧?我來幫你揉揉!”
白不語聞言笑道:“師姐剛剛還說我健忘,看來你才是真的健忘。”
賀惜筠聞言輕笑起來,絕美的容貌配上微微起伏的胸線讓白不語一時之間看呆了。
“看什麼看!待會我爹就要來了,你還是快給我別亂動,免得待會又要罵我。”賀惜筠看到白不語盯著自己,臉頰浮起兩朵紅暈,“我先出去了,你乖乖躺著。”
說罷,賀惜筠便飛也似得跑了。
白不語傻笑兩聲,環顧四周,發現所處之地是個山洞,洞壁光滑平整,是被修整過,洞府後方擺著一方石塌和一張方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他此時正處於洞府中央的浴池之內,周圍氤氳之氣漂浮仿若仙人處所。正在發呆之際,賀之章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鐵青。看到白不語已經睜開眼,便問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白不語苦笑道:“什麼感覺都沒有,算不算一種感覺?要是師傅不出現,我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