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犼喊完轉過身來,朝著白不語說道:“你小子算是走了狗屎運,有本尊保護你,這方天地除了幾個頂級的高手再也沒有人能傷你半根毫毛。”
白不語按捺下心中的悸動,故作平靜問道:“白家不死,天道不存?你為什麼知道這句話?”
天犼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白不語,它看到白不語身上的驚龍,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對啊,本尊為什麼要喊這句話?跟本尊有什麼關係?”它接著眼珠連轉,話鋒一轉問道:“你小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塊驚龍玉?這可是仙界之物。”
“我想我的身世應該與這塊驚龍玉有關。如果你能告訴我它的來曆和‘百白家不死,天道不存’的真正含義,我願意給你真的自由。”白不語不由得緊張起來,自己的身世之謎似乎近在眼前,於是毫不猶豫的提出了條件。
天犼聽到要還它自由,立馬抱著狗頭回想起來,半晌之後:“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我為什麼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你想不起這句話是怎麼來的,那你給我說說這驚龍玉到底是什麼。”白不語有些頹然,追問道。
天犼突然雙眼暴睜,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轉瞬狗臉一沉回答道:“驚龍就是驚龍啊!我隻知道它是驚龍。可是它怎麼來的,我..我也想不起來了。”
白不語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被他一盆冷水潑了下去,頓時有些悵然。
事情的確應該是如此的,這天犼被封印在驚龍中,那仙界封印它的大能肯定不會讓它泄露仙界的秘密。
“你可能是被封印了記憶,潛意識中的東西可以脫口而出,但是其來曆卻一點都記不得了。”白不語想了片刻,提出了這個質疑。
“封印了記憶?我不知道,也許仙界真有那麼幾個人能封印我的記憶。”天犼喃喃低語然後全身狗毛倒豎,叫道:“是誰?是誰敢封印本尊的記憶,待本尊想起來定要把他撕成碎片。”
白不語見天犼怒吼連連,聲浪越來越大,連忙阻止道:“別吼了,我們倆有約在先,若是再如此亂叫,我便掐滅你的生魂。”
天犼聞言頓時止住了聲音,盯著白不語的眼神又有些改變了,心中暗道:“我怎麼?好像見過這小子....”
白不語見天犼瘋瘋癲癲的,這段時間雜七雜八的事情又攪在一塊糾纏不清,讓他十分煩躁。
“你別在這說這些瘋話了,我沒空聽,我得修煉,你就在這房間不準離開。”白不語說道,“我相信這一切應該與仙界有關,可我現在隻是一個合意境的小修,妄想那些有什麼作用。”
天犼聞言笑道:“哈哈..對!對!對!你不過是個合意境的修者,屁用沒有,還是先把你的修為給提起來吧。有言在先,本尊是仙界來的,你們凡界的修法我可不懂,別指望我能教你。”
白不語聽到天犼的言論故作黯然道:“本來還想著我如果能進入仙界,就直接放你離開,看樣子還是得讓你等上一萬年了。萬年時間說長也不長,你應該能接受。”
“什麼?!”天犼聞言立馬蹦了起來,“好!好!我教你,不過你要遵守諾言一旦飛升,定要還我真正的自由!”
白不語白了天犼一眼:“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哈哈哈,好!有本尊的幫助,保你千年之內,不!百年之內登堂入室!”天犼狂笑道,“到時候我真正的自由就到手了!天地任我遨遊,豈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廢話少說,我還要修煉靈氣運行的法門,你就在這邊休息。”白不語說道。
天犼伸出狗爪道:“給本尊看看你那本是啥書,修行的是啥法門。”
白不語見天犼這麼說,連忙將玄天經遞了過去。
天犼用狗爪翻了兩頁:“嘖嘖,垃圾,真是垃圾!怎麼能這麼練,亮瞎了本尊的狗眼。”
“你管什麼?這經書不知道幫了多少人成仙,你幾句話就將它貶得一文不值?”白不語見它如此數落宗門之物,有些不樂意了。
天犼瞟了白不語一眼:“信不信由你,我來幫你修改一番,你照著我修改過後的玄天經進行修煉。”
白不語聽到天犼這麼說,心中還是有些期待:“好!我就看你能修改成什麼樣子。”
天犼聞言一口將那本玄天經直接撕咬吞下,白不語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天犼居然從嘴裏吐出兩本一模一樣的經書來。
“左邊這本是我給你的,右邊是原來那本。你還給賀之章就行了。”
“你怎麼知道我師傅的名諱?”
“你啥事我不知道!?我在驚龍中看得清清楚楚。”
“你...”
....
翌日清晨。
賀惜筠推開東門而入,看到白不語盤膝坐在軟榻之上,身旁居然臥著一隻碩大的黃狗。
“啊!”她一聲驚叫,白不語立馬從軟榻上蹦起來,手中隱龍刀已經握住。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是賀惜筠,緊張的表情立馬放鬆下來:“師姐!你一大早就來嚇我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