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著臉冷氣橫生,鄒鈞連忙上前彎著腰賠著笑臉,“容二爺,我這就將這賤人帶走,絕不礙您的眼。”
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六年前桐城以薑、墨、白三家為大,容家次之,薑家一倒多家分食,容家也分了一杯羹崛起成為新三家。
容肆創立的芯片科技公司一騎絕塵,短短幾年時間遠超另外兩家,逐漸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麵。
容家長子容紹早年意外去世,這位容二爺天生反骨,肆意妄為、陰晴不定,手段殘忍毒辣,圈子裏無人敢惹,誰見了他不稱一聲二爺。
雖說他花名在外,前提是他瞧得上眼的女人,至於他瞧不上的脫光了也會被他丟去海裏喂魚。
周圍的人趕緊讓出一條路來,招惹誰也不敢招惹這位閻王爺。
容肆不帶半點停留的從她身邊經過,壓根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甚至都沒給她多餘的眼神。
待容肆走過,鄒鈞忙直起了腰獰笑著靠近薑媛,“小賤人,今天老子高興,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辦了你。”
鬧劇繼續,四周響起了男男女女的口哨聲,起哄聲越來越大。
鄒鈞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忘記了下身的疼痛,一把拽住薑媛的長發,“都說落地鳳凰不如雞,讓哥哥來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腳步頓停。
一道輕笑響起:“哦?”
人群之中,容肆去而折返,頎長高挑的身材在一眾男人中顯得格外出挑,襯衣鬆開了三顆紐扣,露出精美的鎖骨。
一件幹淨的白襯衣愣是被他穿出了雅痞的味道,尤其是他一挑眉,鄒鈞的心髒驟停,聲音都在顫:“二,二爺。”
容肆冷淡而又輕蔑的目光落在鄒鈞身上,“這瞎子,我要了。”
到嘴的肥肉鄒鈞怎麼舍得,“二爺,她不過是個瞎子玩起來不過癮,我給您找幾個……”
容肆不說話,把玩著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最近信佛,你們下手輕點,別添了罪孽。”
他身後出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提著酒瓶子就申請出戰了。
鄒鈞在酒瓶子砸到他腦袋上飛快鬆手跳到一旁,一副客氣的口吻:“二爺,您請,您請!”
容肆衝他勾勾手,鄒鈞還以為自己給容肆送女人得了他的青睞,有機會攀上這樣的大佬,這下該輪到鄒家起飛了。
瞬間他心裏就不覺得可惜了,一個女人和前途比起來算什麼?
他興奮的走到容肆麵前,“二爺,我……”
話音未落,容肆毫無預兆操起一旁桌上的煙灰缸,掐著鄒鈞的脖子將他按在了桌子上,對著他的腦袋狠狠一砸。
電光火石間容肆出手快狠準,沒給鄒鈞留下一點反應的餘地,等反應過來他的腦袋被開瓢了。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容肆的眼,他卻笑意盈然,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道:“這才就叫桐城的規矩。”
被他壓在桌上的鄒鈞腦袋流了一桌的血卻連哼都不敢哼上一句,隻全身嚇得瑟瑟發抖,宛如戰敗的狗屈服得露出自己的肚皮,不敢再刺激容肆半分。
容肆沒了勁,發現自己的佛珠上濺了不少血,抬頭緩緩看向薑媛,“小瞎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