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坐在地上背靠著黑色真皮沙發雙眼緊閉,臉色慘白,陽光在她身後升起,灑落一身,將她映襯得如同墮落到荊棘叢的維納斯女神,唯美血腥。
“小瞎子。”
容肆走到她身側,地上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縈繞著一抹豔麗無雙的笑容:“容肆,你說好要許我一個條件的。”
容肆垂眸對上她那一雙沒有光澤的美眸,嗓音沉著冷清:“你要什麼?”
薑媛虛弱的抬手,慢慢摸索到了他的胸膛,繼而往上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下身。
她緩慢的將唇移到他的耳邊:“我要你履行和薑家的婚約,娶我為妻。”
“……好。”
絕美的女人笑著暈倒在他懷裏,容肆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多年前容家老太爺和薑媛爺爺本是一起上戰殺敵的摯友,兩人出生入死,並結下娃娃親。
豈料容家和薑家都隻生了兒子,這婚事便順延到下一代。
在薑城引領下薑家日益獨大,和容家拉開距離,年輕時兩家有些過節便沒了往來。
薑城隻想寶貝女兒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願為了老輩的一紙婚約捆綁,十年前容肆奉爺爺之命前來履行婚姻被薑城拒絕,這門婚事不了了之。
薑媛在滿是消毒水的病房醒來。
她的手已包紮好。
病房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容肆身邊的助理展岩。
他麵無表情將一份婚前協議書遞了過來,“薑小姐,這是二爺製定的結婚條款,你有一天的時間考慮。”
“不用一天,我現在就可以簽。”薑媛甚至都沒聽他講有些什麼條款,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這麼爽快反倒讓展岩有些意外,“好的薑小姐,醫生建議你住院一天觀察,晚上會有人接你。”
“謝謝。”薑媛不冷不熱回答。
展岩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安靜如畫,沒有要嫁入容家的歡喜,同樣也並沒有被容家踩在腳下的屈辱。
平靜得就像是一片湖,表麵看著風平浪靜,內裏的翻湧卻無從知道。
就在展岩離開後,薑媛的臉陡然一變,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絕豔的笑容。
她刻意避開了重要位置,那些傷口並不深,隻是看著可怕,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苦肉計容肆就答應了,接近容肆是她報仇的第一步!
她起身下床,小護士趕緊過來攙扶,“薑小姐,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
“陪我四處走走。”
“好的。”
小護士扶著薑媛慢騰騰的在住院部行走,薑媛的眼經過多年治療已經能看到一些輪廓,雖然看不清楚,這樣也比一片霧茫茫的好多了。
經過走廊她聽到小護士們抱怨著新來的鄒大少爺有多好色,怕是經過的母蚊子都得被他摸一把屁股才能飛走。
薑媛腳步微頓,“我是鄒少的朋友,他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被小護士送到門口,薑媛推門而入,眼裏映出病房裏大致布局輪廓,除了病床上有一人的身影沒有別人。
病床上蒙著紗布的鄒鈞一見是她,當即便破口大罵:“你這賤人還敢來?我知道了你是來給我道歉的吧,你要是……”
門在薑媛背後關上,鄒鈞見她反鎖上門頓時心領神會,在醫院做應該更加刺激,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