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她女人下場自是不用說,但她是薑媛,唯一隻用了一晚時間就讓容肆娶了她的女人。
“二爺,太太接近您應該是圖謀不軌,要不要……”
“不用,我要的就是她對我圖謀。”
容肆已經起身去了浴室衝澡,腦中回憶起初見薑媛時的模樣。
她被花團錦簇包裹著,嘴角的笑容像是刺目的驕陽。
那樣一個如珠如寶的天之嬌女,是怎麼變成手握屠刀拈花微笑的人?
這六年,她發生了什麼?
薑媛提著食盒到了容氏集團,前台冷淡的公式化拒絕:“抱歉小姐,沒有容總的預約,我們不能放你上去。”
“我不用上去,勞煩你們將食盒送到總裁辦就行。”
薑媛將食盒放在前台,手裏還拿著一根導盲杖禮貌道:“謝謝了。”
薑媛還沒走遠就聽到前台議論的聲音,“怎麼老是有些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想要攀龍附鳳呢?”
“這個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她不會以為容總會喜歡瞎子吧?”
“那也說不定,誰不知道容總就喜歡這種嬌柔纖細,看似清純的類型,說不定瞎貓撞上死耗子呢。”
薑媛沒有理會她們的調笑聲,這一晚容肆仍舊沒回來。
一連幾天,薑媛都會去公司送餐,容肆是她進入容家的重要棋子,她得打好這張牌。
她的眼恢複了很多,不僅可以見光,連對方身上的衣服顏色都能看見了。
今天是個雷雨天,薑媛進來的時候濕了半身,她卻將飯盒死死的護在懷裏。
前台懶得應付,還沒等她走進就怒氣衝衝而來,聲音尖而銳:“不是告訴你不用來了?大姐,你是不是言情小說聽多了?不會以為做點吃的就能感動容總了吧?”
說著還伸手打掉了薑媛手裏的食盒,“恕我直言,就這種垃圾我們家狗都不吃。”
沒等薑媛回答,展岩的聲音切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麼?”
前台立馬收斂了臉上的囂張,屈著身體回答:“展助,有個不要臉的女人天天來給容總送早餐。”
展岩臉色大變,雖然容肆這些天一直沒回家也沒搭理薑媛,就衝著那張別人想了多年都沒有得到的結婚證,他就不能薄待薑媛。
他趕緊蹲下身撿起了還沒有撒出來的食盒,冷冷掃了前台一眼,“馬上去人事結算這個月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展助……”
盞岩朝著薑媛看來,挑不出瑕疵的五官,還有她身上從小被眾星捧月烘托出的氣質,柔而高貴,嬌而婉約,似月光籠紗,美得聖潔。
哪怕此刻受了委屈,她仍舊像是一支蓮亭亭玉立站在那。
“您要見容總?”
薑媛溫柔笑了笑:“我從家裏帶了早餐,勞煩展助送上去。”
“還是您親自去一趟吧。”這些天跟在容肆身邊,展岩跟坐在火山口差不多。
薑媛跟在他身後,引來一群人的目光。
剛進大廳的容昱正好看到這一幕,口中嘀咕著:“好眼熟,在哪見過呢?能讓展哥親自引路的,難不成是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