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薑媛猛地撲到了容肆懷裏,“容肆,我好害怕,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殺我?”
小女人的身體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容肆低垂的眸子卻淬著寒冰。
大手放在了她的後背,沉悶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媛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察覺到容肆要離開,薑媛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別走,我害怕,四周都是水……”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中滾落下來,容肆俯身在她眼角吻了一下,鹹鹹的,帶著淺淺的溫度。
她輕輕拽著他的襯衣問道:“抓我離開的那些人呢?他們還活著嗎?”
容肆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他意味不明的問:“你希望他們活著還是死了?”
薑媛心中一窒,她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容肆臉,但他臉上的表情喜怒不辨,正如這句話,薑媛不知道他是試探還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壞人,我希望他們能得到法律的製裁,不過大家都掉進海裏了,應該是死了吧?”
“我撈起來一個。”容肆緊盯著薑媛的反應。
薑媛麵上沒有任何變化,她自己殺的人她清楚,不會有活口。
容肆在詐她!
“那快把他送去警局吧,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他們是衝著老太太,還是衝著我來的,一定要審問清楚。”
容肆將她眼角的眼淚擦拭幹淨,“這恐怕辦不到了,撈起來人已經死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些事。”
薑媛卻纏著他的腰不願意放開,可憐巴巴的盯著他:“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怕……”
“很快。”
容肆在她眉心點了一下,這個吻沒有溫度。
薑媛目送他離開,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恐懼全然消失不見,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抬手抹了抹剛剛流出來的眼淚,她已經裝得夠像了的,可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容肆早就看透了她的錯覺?
薑媛沒有放鬆警惕,不知道容肆撈起來的是哪一具屍體?有沒有看到對方身上的傷痕?
容肆出門才點燃了煙,展岩快速跟了過來,兩人走進書房,展岩神色嚴肅。
“二爺,屍體都撈起來了。”
容肆將打火機扔到桌上,展岩上前一步,將一疊照片丟到了桌子上。
“你看看。”
每張照片都清晰暴露了屍體致命傷口。
“有兩具屍體傷口在喉嚨,有一具最慘,身上大大小小被割了三十幾刀,還有一具是在海裏纏鬥時窒息而死。”
展岩舔了舔唇補充道:“這些傷口全是被刀割的,二爺應該記得太太在病房時曾使用的蝴蝶刀,刀口吻合,如果我沒有猜錯,全車人都被太太所殺。”
每說一句容肆的臉就沉一分,展岩說完還拋出了一個小黑匣子,“這是車裏殺手執行任務的記錄儀,我已經讓人修複了,二爺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