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仿佛戳中了容萬山的痛楚,臉上掠過一抹不自在。
“一年後,去母留子,你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容太太,她薑媛不配。”
“如果我說她手上有南丘的地皮呢?”
容萬山一怔,“你說什麼?”
“她的手上至少有南丘兩千畝地,您說她配不配?”
二十年前的南丘僅是城市邊緣地帶,稱作城鄉結合部也不為過,但十年前南丘大開發,引入了不少新興產業,商業用地身價一漲再漲,十年時間已經翻了數倍。
如今南丘打造新城,地價寸金寸土。
所有地產開發商都很惋惜,南丘隻開發了一部分,剩下的土地在二十年前陸陸續續被一個神秘富商拍走。
查證之下對方就是一個寂寂無名的人,二十年過去了,捏著兩千畝地的富商並沒有開發。
容肆直勾勾的盯著容萬山,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南丘可開發的都開發了,她手裏的地會成為最炙手可熱的地塊,這麼大一塊地皮,一個人是吃不下來的,她完全可以和人聯手共同開發,就算她沒有資金人脈,也可以將地皮轉手,以現在南丘的地價,這兩千畝地競拍價不會低於300億。”
“如果她有300億,當年為什麼不拿出來救薑家?你又憑什麼斷定連容家都查不到的地在她手裏。”
“老爺子,你可還記得她母親叫什麼名字?”
容萬山沉沉念著:“慕南秋。”
“不錯,南丘本就是以她母親命名的,當年薑城和上麵那些人關係不錯,劃分新片區時便給了一個南丘之名,他本想繼續拍下去,給慕南秋修建一座她的專屬新城,隻可惜後來因故中斷,南丘的地他隻拿了兩千畝,這兩千畝地他既沒有放在自己名下,也沒有放在薑媛名下,而是他信任的人手中,以至於外界一直不知道真相。”
“那你又從何得知?”
容肆冷笑:“您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總之我做事有我的道理。”
說完他用力一帶,將鞭子從老爺子手中抽走狠狠扔在地上起身。
“薑媛是我重要的棋子,怎麼布是我的事,希望您不要再幹預。”
容萬山氣也消了大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別為女人太上心。”
容肆從地上撿起自己丟掉的衣服彈了彈灰,麵無表情穿上。
“別忘了您的承諾。”
“忘不了,等你父親回來就讓你和你媽一起上家譜,並將她的墓遷入容家祖陵。”
容萬山目送著容肆堅毅的背影,受了那麼重的三鞭,他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忍字,這狼崽子到底是長大了。
撿起地上帶血的長鞭放回了原位。
原來那丫頭手裏還捏著這種東西。
展岩在院子裏等待,看到容肆步履緩慢的出來就知道出事了,“二爺……”
他往容肆背後看了一眼,白襯衣已經被鮮血染濕。
展岩紅了眼,“你又是何苦,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你了,你現在有反抗他的權利。”
容肆忍著疼一步一步離開,“這幾次做得有些過火,不讓老頭子把這口氣順下去,後麵的計劃沒法進行。”
展岩皺了皺眉,“可是二爺你……”
“不過就是幾鞭子,死不了,回夜樓。”
展岩欲言又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