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一出現,局麵立馬就變了。
墨穀幽端著酒杯親自出麵相迎,“世侄來了,少陽,還不來招呼你二哥。”
他冷冷瞪了墨少陽一眼,照理來說自己孩子比容肆的起點好多了,偏偏人家後來者居上,比墨少陽也大不了幾歲,如今已經在商圈混得風生水起。
自己這個當父親的自然要好好給孩子鋪路,讓他多多和容肆接觸,別搞這些有的沒的兒女私情。
墨少陽接收到了父親眼裏的信號,也不便和薑媛繼續寒暄,快步朝著男人堆裏過去了。
容肆在的地方就像是以前的薑媛,所有人捧著,擁著,諂媚著。
薑媛看到他突然想到了十年前容肆是不是也在人群中這樣看著自己?
她來不及過多感歎,眼睛落在墨少陽身邊的男人身上。
墨穀幽,和容華擎交好,以前老聽說他身體很差,哪怕自己和墨少陽關係不錯,自己見得最多的也是墨少陽的媽媽,沒有見過墨穀幽。
他常年都在療養院,墨家之所以和容家差距越來越大,主要原因也是墨穀幽的身體。
薑媛仔仔細細打量著墨穀幽,當年那個男人身材高大,雖說身高相仿,但要比墨穀幽壯碩很多。
墨穀幽的氣質更為陰柔一些,他時不時轉頭到一旁咳嗽。
雖說人的身形可能會發生變化,在薑媛心裏已經將他從名單上抹去,直覺不會是他。
當然她也不會輕易下定論,總歸是要找機會看一看他的身體才能徹底蓋棺定論。
刑偵劇裏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殺人凶手。
很可惜,今天白照月沒有出現在現場。
就在薑媛思考的時候,薑美玲再度開口:“今天你好姐妹這麼重要的場合都不帶你老公,該不會是你老公見不得人吧?”
薑媛看了一眼不遠處明珠璀璨一般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他為人老實,不太適應這種場合。”
“說得你好像很適應一樣,薑媛,你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這就叫世事無常,薑媛,你今天過來該不會是為了蹭飯吧?畢竟這隨便一桌酒席也是上萬的標準,你好久沒吃過這種菜了吧?你這手包裏是不是放著打包袋呢?”
“你們別這麼說媛媛,媛媛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服務員給你拿打包盒,一會兒沒吃完的你全都打包回去,給你老公也嚐嚐,他應該沒吃過這裏的菜。”
夏滿表麵上替她說的話,字字不離嘲諷和挖苦。
薑媛轉頭盯著夏滿,神情銳利如鷹,這一瞬間夏滿打了個寒顫,她怎麼有一種薑媛看透她的感覺?她不會能看到吧?
“不用麻煩了,禮物我準備了。”
薑媛從手包裏拿出一條水晶項鏈,“祝你終於如願以償。”
夏滿的臉多了一抹難堪,她沒想到薑媛會將自己送給她的成人禮還回來。
她伸手去接,即將要拿到的時候薑媛突然鬆手,項鏈從夏滿的指縫滑落,水晶珠串散落一地。
薑媛的臉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抱歉,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