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隻好回家。一進屋母親的巴掌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秦晴猝不及防,被打了幾下,卻不敢吭聲。
“知道錯了沒有!”
秦晴點點頭。但一想到從小到大不管她做什麼,在母親眼裏都是錯的,她頓時升出一股倔強。這種倔強混合著心裏的委屈,讓她大著膽子說道:“我沒有錯。”
“還說沒錯?”母親拿起雞毛撣子就打了過來。弟弟從房間裏出來,隻冷眼瞧了一眼,便自顧自走去廚房。
秦晴躲避不及又挨了好幾下雞毛撣子。疼痛令她心裏的委屈倍增,她第一次對母親吼道:“你女兒被人欺負啊,你為什麼不想著幫我反而每次都覺得是我的錯?”
“怎麼不是你的錯?”秦母吼道:“你欺上瞞下,大鬧喜宴。丟人丟到連市裏的領導都知道了。還說你沒錯?你父親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秦晴一愣。生母不在乎她受的委屈,隻在乎繼父的顏麵?
“何止是爸爸的臉麵。”弟弟捧著一杯水從廚房出來,冷言冷語的道:“我的臉也被丟盡了。你在喜宴上做的那些事情,都在朋友圈傳瘋了。簡直影響我明天去麵試的心情。”
秦母一聽更怒了,舉起手裏的雞毛撣子又是一通亂打。
秦晴躲了幾次,挨了幾下打,最後索性跑進房間不出來。
“你有本事一輩子不出來。”秦母在門口叫罵道:“不然我一定打死你!”
秦晴在房間裏躲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繼父回來,帶來了上級的調令。上麵要把秦晴調到某個偏遠地區的小村莊去。
“你就當去曆煉曆煉。”繼父一臉淡漠的說道。
曆煉?
秦晴心知肚明。哪裏是曆煉?根本是發配邊疆。
“如果我不去呢?”秦晴問道。
“秦晴,不要為難我。”繼父歎息道,“你是我的女兒。我若不能秉公辦理,人家要說閑話的!”
說閑話?
“在你眼裏,我受到的委屈是不是不算什麼?”
在書房外麵偷聽的秦母忙推門進來,舉起雞毛撣子就朝秦晴打了過去,“你還敢頂嘴?知不知道給你父親惹了多大的麻煩!沒直接把你開除已經是開恩了。”
“我寧願被直接開除。”
秦晴一把抓住母親打過來的雞毛撣子,怒聲道:“我知道你們早就看不慣我。我的存在就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不把我直接扔掉?為什麼非要我活在這樣的環境裏?遭受親生母親的厭惡,受盡繼父的冷眼?”
秦母跟繼父沉默了,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秦晴看著他們冷漠的樣子打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夠了,她在這個扭曲的家庭裏真的待夠了!
秦晴把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扔,扭頭走了出去。
弟弟站在書房門口冷眼道:“有本事就這麼走,一樣家裏的東西都不要帶!”
“放心!”秦晴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家的東西我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