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老家鬧鬧也就算了,這裏可是魔都,對方還是財大氣粗的海浪建設集團,這不找死麼!
秦晴暗自思忖,不禁有點後悔。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合理,“我隻是砸壞了香檳塔,又沒有傷人,頂多關我幾天,沒道理要坐牢。”
“呦,還挺了解嘛。”辦事民警揶揄的笑笑,“你也不想想得罪的是什麼人。海浪建設可是魔都的第一大企業,你壞了人家寶貝女兒的婚禮,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代價?”
“那就關我幾天啊。憑什麼要我坐牢?”秦晴一想到同樣是女兒,人家是如珠如寶,而她猶如草芥,心裏就堵得慌,說話的語氣就有點衝。
“有本事自己跟法官說去。”辦事民警不屑一瞥,嚴肅警告道:“安靜點,再吵吵嚷嚷的話有你苦頭吃的。”
秦晴見對方要走忙叫住道:“那我能打個電話麼?我要請律師。”
辦事民警頓了頓,才說:“等著。”
辦事民警走後秦晴突然意識到她根本沒有錢請律師,心頓時涼了半截。
秦晴長籲短歎一上午,頭都要被抓禿了,終於有人來帶她去打電話。
是昨晚那個民警,他麵帶微笑的說:“聯係好律師後馬上跟海浪集團認錯,興許還有轉機。”
秦晴感激的點點頭,跟著來到電話旁。
“號碼前麵加個零。”民警說。秦晴道了聲謝謝,看著電話機直發愣。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實在沒有臉麵打給以前的同事求助。而她的好朋友,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根本沒可能來幫她。唯一還算親密的何爍已經成了陌路。
也就是說,眼下除了李豔她沒有人可以聯係。
但是,李豔既然看著她在婚禮現場被人帶走,想來是不願意再幫她的。作為成年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怎麼不打?”民警問道。秦晴默默咬了下唇,說道:“謝謝,我不打了。”
“啊?”民警顯然有點意外,“為什麼不打?”
秦晴搖搖頭,道:“是我砸了人家的喜宴,人家要怎麼樣也是合情合理的。”
民警一頭霧水,“你上午不還吵著要找律師麼。你要是什麼都不做,海浪集團有的找你麻煩。”
“就這樣吧,無所謂。”秦晴假裝豁達的扯了下嘴角。
“得,你倒心大。”
秦晴被帶回剛才的房間,重新坐回那把椅子裏。
時間一點點溜走,她望著氣窗外麵一點一點暗下來的天光,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沉到穀底。
難道,她真的要麵臨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