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驗鈔機，比你們手動點要快。”
王益豐將兩層棉被鋪在地板上，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錢你們也拿到了，婉兒小姐的住址是？”
“東都國際公寓，1202號房。”
兩人抱著成堆的鈔票，心裏說不出的喜悅。
有了錢就能回老家買房買車，還能娶個漂亮媳婦，再也不用進廠打螺絲了，從此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了解。”王益豐慢慢湊過去。
兩指之間夾著一小塊毒刃，左右快速滑動，兩人的喉嚨幾乎同時出現一道顯眼的血痕，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程度。
還沒感受到半點疼痛，生命就已經被終結了。
“深呼吸，別激動，要不然血飆得到處都是，我還得打掃房間。”
王益豐把兩人平放在棉被上麵，將其裹了起來。
叼著根雪茄，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一輛破舊的垃圾回收車停在門口。
和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點頭對視後，幾人快速將屍體搬走，準備運往焚化爐燒掉。
“幫我預定一間房，東都國際公寓，1203號，隔壁是位高手，別鬧出太大動靜。”
“明白，半小時內就能完成。”
王益豐將雪茄熄滅，戴上新的人皮麵具，換上運動裝，做好偽裝後拎著皮箱前往了東都國際公寓。
走廊內還殘留著打鬥的痕跡，像是被極強的蠻力造成的。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1203號房。
原本住在這裏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剛搬來沒多久。
但此刻兩人正躺在滿是血水的浴缸裏，已經沒了生命氣息。
王益豐掏出微型鑽牆工具，低頭看向手表。
直到絢爛的煙火升空後，他才啟動電鑽，本就細微的噪音，被煙花的爆炸聲完全遮蓋。
打孔完畢後，將細小的針孔攝像頭探了進去。
稍微調整角度後，能監視到大半間公寓。
陳婉兒和林睿正站在陽台欣賞著煙花，如果不考慮兩人的身份，隻看畫麵，確實像極了一對陷入熱戀的小情侶。
“真美啊，上一次看煙花還是在五年前的除夕。”
“浪漫是需要代價的，市區禁止燃放煙花，違者罰款五千。”
在密集的高層建築間燃放煙花，容易引發火災。
這是明文規定的違規行為。
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頂風作案，多半是為了向心愛的女孩表白，陳婉兒對這種現象早就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過現在是淩晨五點一刻，這個時間點放煙花倒是很罕見。”
陳婉兒抬頭瞥了一眼時鍾。
擾民是會被拘留的，誰會閑著無聊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會不會是想遮掩什麼？”
林睿抬起眸子，向身後望去，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那扇破碎的鋼門，被他用沙發堵住。
“怎麼可能？我剛搬過來，連狗仔都不知道，至於你，拾荒者總不會被人盯上吧。”
陳婉兒故意脫掉風衣，猶豫片刻後說道：“林睿，可以當我的保鏢麼？不知道為什麼？有你在身邊，總覺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