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
蘇翎看著一地的狼藉，終於住了手。
顧妄琛也不惱：“砸累了？要是喜歡砸，那邊還有一些。”
他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顯得自己像一個在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不就是被嘬了一口嗎，這麼大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砸夠了，你自己留著慢慢砸吧。”蘇翎故作淡定，“我走了。”
她說著，就要越過顧清時往外走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男人有力的手忽然伸出來桎梏住她的手腕，令蘇翎無法動彈。
“你還想來？”蘇翎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顧妄琛勾了勾嘴角：“你覺得你就這麼出去合適嗎？”
他示意蘇翎去看看反光鏡。
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亂了下來，衣領也被扯的有些淩亂，蘇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顧妄琛伸手，十分自覺的開始幫她整理領子。
整理完領子，又幫她順了順頭發。
他看起來神情自然，絲毫沒覺得這種親昵的舉動有什麼別扭的地方，就好像每一天都在重複這些動作一樣。
蘇翎一時竟也忘記阻止了，怔怔地看著他為自己理好衣服。
“去吧。”顧妄琛開口道。
……
咖啡廳裏。
最角落桌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正低頭看著手機，身材曼妙，一張臉蛋猶如白玉瓷器般幹淨剔透。
如果忽略她掠過陰狠算計的眼睛的話。
收起手機，沈晚晚看向被推開的大門。
蘇婉茹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來，款款在她麵前落座。
“抱歉，讓你久等了。”蘇婉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有意無意的露出手上那串手鏈。
是fandy的最新款。
“不礙事，我也剛到。”沈晚晚看穿她的小心思，有些鄙夷，麵上卻絲毫不顯，“一會兒我還有事，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我聽說你阿姐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蘇婉茹把玩著手鏈：“她從小身體就古怪，我雖然不知道她具體得了什麼病，但畢竟住在屋簷下這麼久，有些事情還是清楚的。”
“哦？”沈晚晚刻意拉長了聲音。
她倒是不覺得蘇婉茹敢騙她，畢竟得罪了自己，蘇婉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蘇婉茹輕咳了聲：“她畢竟也是我的姐姐，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我又為什麼要把這些事告訴一個外人呢？該談的我們在見麵之前就已經談好了，不如現在……”
她自覺地恰好到處的點明了意思。
沈晚晚卻黑了臉。
傻子都能聽出來蘇婉茹的暗示，什麼都還沒吐出來呢，就想先要錢了。
她拿出了手機，把錢打到蘇婉茹事先給她的賬戶上，才幽幽開口：“錢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速度很快，下一秒，蘇婉茹就看到了手機裏的短信通知，眼中閃過喜色。
“蘇翎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