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是一位女子,太陽灑在女子的臉上,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頭發似被風吹動,微微飄蕩著。“正思如今15歲了吧。”
女皇看著畫,又看向了阮正思,“兒臣剛滿15。”阮正思不明所以的回答。
“此畫不錯,將它給眾人看看。”女皇將畫遞給芙蓉,芙蓉走到宴會正中央,將畫展開,365度環繞,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
阮木晗覺得此畫有些眼熟,感覺像是……
女皇沒放過每個人的神情,看著阮木晗若有所思的表情,開門見山:“木晗,知道這畫是何人?”
“兒臣不知,隻是覺得七皇弟這畫栩栩如生,讓兒臣自愧不如。”阮木晗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哦,朕聽聞你賽馬輸給清華,現在畫技也不如老七?”她語調不高,聽起來隻是尋常的疑問,卻隱含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
阮木晗眉心微低,略帶愁容,“兒臣自知無法和皇姐皇弟們比,她們由母親和父親親自教導自是十分優秀,兒臣愚笨不堪,請母親責罰。”
她剛剛叫的是母親和父親,並不是一國之君和一國之後,就不信這樣你們還不愧疚,要讓你們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到都恨不得坐起身來,抽自己兩巴掌,自己真該死啊。
果然,聽阮木晗這麼一說,君後眼睛微紅,女皇也有些後悔剛剛說出那樣的話,“這些年苦了你了。”畫的事情作罷,接下來又有許多人上台表演,有寫詩的,唱歌的,跳舞的……,最後輪到了淩玉澤。
他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微斂氣息,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撥動,流暢婉轉的琴聲緩緩流出,令人心曠神怡,仿佛身處仙境。
一曲完畢,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啪啪的掌聲響起,“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好曲!”掌聲絡繹不絕的響起來。
“這公子可是淩愛卿的嫡子啊?”女皇對著台下的禮部尚書淩雲芳道。
淩雲芳忙不更迭的站起來,“回陛下,正是臣那嫡子,淩玉澤。”
“好好好,這琴聲跟君後年輕時琴聲一比不相上下,賞!”女皇仰首大笑,爽朗的笑聲裏,分明充滿著一股蒼涼之意,飽含著難以述說的相思,又不乏對如歌歲月的的眷戀。那種曆經滄桑之後的回甘,無人能解,那笑容也就流露出無限的寂寞。
君後易樂言望著淩玉澤,眼神裏泛起了波瀾,“玉澤這孩子倒是讓本宮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如果陛下要賞的話,那倒不如讓臣來賞。”易樂言轉頭說道:“安盛,你去把本宮那把獨幽拿來。”
不過一會,獨幽就被拿了上來,琴麵黑紅相間,梅花斷紋與蛇腹斷紋交織,背麵牛毛斷紋。龍池上方刻刻有“獨幽”二字。
“謝陛下,君後賞賜。”淩玉澤將琴捧在手上,細細的撫摸著,很是喜愛。
“朕記得淩愛卿這個嫡子今年17了?”女皇打量著淩玉澤。
禮部尚書淩雲芳雙眸微微一閃,“回陛下,臣這犬子剛滿17歲。”
“淩愛卿你看朕這五皇女可配的上你這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