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發生什麼事了。”一道沉穩有力略帶一絲擔憂的聲音在後屏響起,詹玉柔嚇得渾身一抖,姣好的容顏霎時慘白無比。來人便是蕭雲惜的親生父親,蕭府的主心骨,蕭大將軍蕭玉卿。
詹玉柔見到是蕭玉卿後麵色才略微好轉一些,一轉身梨花帶雨的撲向蕭玉卿懷裏,聲音淒淒切切好不惹人憐惜。蕭玉卿手扶著詹玉柔柔軟的身軀,口中安慰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鳳荷又惹你生氣了?”話一說完便把目光投向站在屏風後麵的蕭鳳荷,隻見蕭鳳荷原本紅潤嬌媚的臉頰也是慘白無比,像是受了極大驚嚇一般,眼神也躲躲閃閃,似乎是被什麼給嚇到了。
蕭玉卿心中疑惑,順著房間看去,直到床榻上,看到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人影,蕭玉卿才覺得心裏的鍾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這,雲惜,她怎麼?”不怪蕭玉卿這般反應,早在今天淩晨,詹玉柔就告訴他恐怕雲惜,是要走了。
可現在她人卻好端端的坐在那,雖然離得遠,但是可以看出精神還是不錯的樣子,這也未免實在說不通。蕭玉卿將目光轉向詹玉柔,見其哭哭啼啼的,以為是被蕭雲惜嚇到了,便再次揉進懷裏,“好了,雲惜沒事不是最好了嗎。”坐在床上的蕭雲惜用餘光看著這一幕幕,小時候的父親一向最疼愛自己,將她放在肩膀上跑來跑去,還用彩紙給她紮風箏。可在母親去世了以後,不,是詹玉柔進了門以後。他隻會告誡自己,要有長女的樣子,要聽夫人的話。可詹玉柔母女二人,仗著老夫人威風處處打壓自己,衣食住行皆是最下等,連個小小的丫鬟都能指著鼻子說她沒出息,哪裏還有個長女的樣子。可今天不一樣了,蕭府上上下下欠自己的,她要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蕭雲惜沉吟了一刻,翻身下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這一舉動再次驚了蕭玉卿等人,隻見蕭雲惜跪在地山,深深的低著頭,
“爹,娘,女兒不孝。害爹娘擔心,方才隻是大病初醒,急於安慰娘親,沒想到反倒嚇到了娘和妹妹,女兒,實在該死啊。”說罷又要磕頭,蕭玉卿連忙走上前去,將之扶起,帶著一絲疑問的看著蕭雲惜,“雲惜,你真的沒事?”蕭雲惜看著爹爹還很疼惜的眼神,心中不禁暖流湧動,這是原本就屬於她的親情,為什麼一次次的被剝離出來!蕭雲惜含著熱淚點了點頭,這時詹玉柔也反應過來,合著蕭雲惜是大難不死,有沒有後福還猶未可知呢。可是這蕭雲惜一向膽怯懦弱,怎麼會變得這般強硬?
“雲惜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讓娘看看額頭有沒有壞,哎喲,可憐的孩子。”說著也一並的抱在一起。蕭鳳荷見蕭雲惜什麼事都沒有,還有爹的疼愛,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感覺手裏要是有一把刀一定把蕭雲惜千刀萬剮。
蕭鳳荷走上前來,溫婉的神色流露出來,沒有一絲破綻。眼睛還帶著一絲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姐姐沒事便好了,我們也是一時驚喜,才驚叫出聲的,姐姐莫要怪罪才是。”
嗬嗬,驚喜,你是驚嚇吧。
蕭雲惜心中一陣惡寒,這個妹妹雖然才十四歲,可其的心腸卻比成人狠毒上百倍十倍,且不說前些日子她推自己落入荷花池差點丟了性命,就平日對自己的百般打壓也不難看出蕭鳳荷小小年紀的心底惡毒,如今剛剛害了我的性命,還好我命不該絕,這一次,定也要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