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梨園盛會乃是家族的大事,我這麼多年一次也沒有出去過,在交際方麵也不抵妹妹,我還是不去了吧。”語罷蕭雲惜抬起手撫了撫額頭,烏黑的秀發上沒有光鮮亮麗的珠寶,更讓老夫人心中升起憐惜。老夫人眉毛一皺,蕭雲惜話中雖是為家族考慮,可是這分明是在說自己從未的到嫡女應有的待遇啊,真不知道自己過去時老糊塗還是怎麼,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堂堂正正的嫡女,反而偏愛一個庶出之子。

聞言,蕭鳳荷的眉眼裏多出一抹得意,剛要說話,卻聽見老夫人吩咐,“雲惜的月俸可還有?明日去買幾件得體的衣裳發飾,這一次說什麼你也要去,堂堂蕭府嫡女,如何見不得人?”最後一句聲音大了些,被剛剛趕來的詹玉柔聽見了,便柔聲進來,“老夫人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兒媳給您帶了些青棗的茶葉,老夫人快嚐一嚐。”老夫人瞧見詹玉柔,麵色柔和了些,這個兒媳雖喜好爭寵,卻對她甚是關心,沒說什麼,便也就讓她在這聽了。

蕭鳳荷聽見老夫人要蕭雲惜去買些衣裳,感覺到老夫人對自己的變化,心中的怒火更是暴怒,恨不得立刻就殺了蕭雲惜泄憤。見到母親來心中委屈更甚,這時蕭雲惜站起身來,委身一禮,“老夫人,恐怕明日,雲惜是去不得了。”老夫人放下手裏的茶,重新把目光定咋蕭雲惜身上。

“為何啊?”蕭雲惜聞言又是要跪,老夫人連忙說,“哎呀,跪什麼,有話就說出來,”語罷眼神瞄了一眼旁邊的詹玉柔,蕭雲惜沉吟片刻方才抬頭說,“隻因,隻因,雲惜的月俸,隻有十錢,恐怕不夠買些衣裳。”此言一出,老夫人的臉色刷的黑了下來,詹玉柔的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

蕭府乃是大家族,就連普通的丫鬟奴才一個月也有一兩的月俸,怎的蕭府的嫡女身份也隻有十錢了?

“玉柔,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將目光投向詹玉柔,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老夫人不要聽蕭雲惜胡說,她一個堂堂嫡女怎麼可能隻有十錢,定是她自己藏起來了,其實是給了小白臉也說不準呢。”蕭鳳荷聞言害怕被母親懲罰,趕緊站出來。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眼睛裏就要噴火了,這個蕭鳳荷真的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蕭雲惜冷眼看了一眼蕭鳳荷,站起來朗聲說道,“我每月的月錢隻有十錢千真萬確,看我穿的是什麼,戴的是什麼,而鳳荷妹妹你穿的戴的又是什麼,你每個月的月錢似乎十兩不止吧,那麼養小白臉的或許我的不夠,而你的可是綽綽有餘呢。”

“蕭雲惜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我才沒有養小白臉呢!”蕭鳳荷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老夫人的一聲怒喝給嚇了回去,“夠了,你們一個個的當我不存在嗎,詹玉柔,這便是你掌的好家,連蕭府的嫡女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詹玉柔聞言立刻跪在老婦人腳下,眼淚簌簌的躺下來,“不是的,母親不是的,我不知道這件事啊,我這就命人給雲惜補上月錢,我是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