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倒是沒有看過這出戲,不過今天算是看到了,一定比那出《桃花扇》好看得多。”蕭雲惜看著皇後,麵不改色,隨口反問:“皇後娘娘一定是常看吧?”
皇後絕色的容顏表情從容:“宮中的人哪能不常見,上一秒是親人,下一秒就是仇人,若不想被人背後捅刀子就隻能先無情,就比如本宮待碧荷那麼好,可碧荷卻這樣回報本宮。”
蕭雲惜聽著皇後冠冕堂皇的話語,臉色略微笑了下:“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憂心的事情太多。”
皇後聽出蕭雲惜的意思,抬眸嚴肅起聲音:“要是本宮身邊所有的人都像雲惜你這樣貼心,本宮也就徹底能舒心了!”
從話裏的意思,她是在說太子被迫要迎娶蕭鳳荷的事情。
“碧荷也不錯,錯的是她選錯了主子。”
“說說看?”
皇後來了興趣,她就是碧荷的主子,不由得凝眸注視起蕭雲惜下一句要說什麼,就聽她接下來不緊不慢的說:“因為她選擇伺候皇後,就應當盡心竭力,可惜,她偏偏不知這一點。”
皇後一下子無話可說,因為蕭雲惜這話有一語雙關的作用,明著說碧荷不盡心伺候皇後,其實在說皇後是因為碧荷沒辦好事情,從而沒有除掉她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
“也不怪她,本宮日益年老色衰,不得皇上寵愛,而太子也不爭氣,皇上又寵幸了劉德妃,她不把本宮交代的事情放在眼裏很正常。”
蕭雲惜跟著皇後回坤寧宮,臨走時回身瞧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有人將碧荷的屍首收拾幹淨,而司淩宇也和他的良娣出來,淩厲的目光也正看著她,四目對視,蕭雲惜看出了他眼眸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回過身來,蕭雲惜笑著答道:“皇後娘娘還很年輕,太子也遲早會有浪子回頭的一天,年輕人怎麼會不好女色,等年長些就好了。”
“可本宮看,他是缺一個能製服他的女人,雲惜,賞菊宴會的風言風語是真的,本宮是有意在眾多出色的小姐中甄選一位為太子妃。”皇後深邃的望著蕭雲惜,做著最後的遊說。
蕭雲惜折下路邊的一支花,遞到了皇後的手心裏:“百花爭豔,太子妃不是已經有了人選了嗎?”
“那倒是!”皇後說完,緊接著進一步道:“鳳荷固然好,可本宮說了,她是側妃,雲惜,你當著太後麵可以不說,當著本宮的麵也不要藏著瞞著,本宮想聽你的答複!”
“太子遊戲花叢,像雲惜這種俗氣的女子,太子未必看得上眼……而且菊花宴會百花爭豔,不是每一朵都堪摘取的!”蕭雲惜麵對皇後的追問,臉色不變,心說經過這一番陷害,還想收服她,當她真的愚昧無知嗎?
在蕭雲惜這番話剛說完,就見迎麵來了一個太監,等挨近了,先是行禮方才道:“啟稟皇後娘娘,蕭二小姐病了,蕭府派人來請命,能否讓蕭小姐先行回去。”
“她回去能有什麼用?”皇後冷聲道,接著美眸一轉,換做溫和的語氣:“這才不到一天,說回去就回去,本宮還舍不得雲惜。”
“皇後娘娘惦記著臣女,下次再召臣女來便是,因為臣女懂得一些醫術,所以妹妹她……”
“好了,你去吧!”皇後謙和的笑了,奉贈了一些賞賜,說是蕭雲惜回府以後隨後就到。
蕭雲惜倒是不注重那些所謂的賞賜,道別後跟著太監走了,其實蕭鳳荷有沒有病她心裏最清楚,而且她也不懂什麼醫術,隻是順著話音下盡早離開這裏。
在蕭雲惜走遠了,有一個機靈的宮女上前,打算討好皇後:“皇後娘娘,這個蕭小姐真不識抬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無法無天的,想嫁太子的人多不勝數,她卻敢明目張膽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