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媳婦二丈摸不著頭腦,但看自家丈夫的臉色。
哦的一聲去叫了。
蔡元寅坐炕邊,眼神盯著地麵上的黑灰。
心髒狂跳。
原來,原來這醫生跟他們是一夥的。
他就說,這偏僻的小破地方隻得上麵人專門派發什麼小診所嗎。
蔡元郎吃著冰棍邁進來,“咋了三弟。”
“弟媳說你找我?”嗦了一口老冰棍,風扇一吹,渾身清涼舒服,“剛聽說了蔡席席小鬼頭又在村裏興風作浪。”
“在村長門口鬧呢。”
“嘖,七八歲的小屁孩還挺厲害,自他來,我們就沒占到過便宜。”蔡元郎都懷疑小鬼頭是不是個邪祟了。
蔡元寅沒答話茬,拽他耳朵說了情況。
他眼一瞪,“啥,韓……”
蔡元寅抽了紙給他嘴巴堵住,“噓!”
他連連點頭,呸呸兩聲把紙拽出來,“用紙堵啥……”
吃的滿嘴都是老冰棍的水,不用紙還用手?蔡元寅翻了翻白眼,低語,“小心點,別把事情說出去,你老婆都不能。”
“我們配合就好。”
蔡元郎三下五除二冰棍吃掉,扔掃把旁,“咋配合啊。”
“不知道,等等吧。”他揉了揉太陽穴,再次躺了下來,“你走吧,憋著點,別什麼都往外說。”
“我像那人嗎!”蔡元郎不樂意了。
眼眸一轉,奇怪的看著蔡元寅,“老三,蔡席席到底是誰啊,值得對方弄個小診所就為了泄憤?”
“而且,泄憤就給咱那麼點錢?”
蔡元寅眼皮微顫了一下,臉色沒變,“你口中的那點錢,能在鎮上買套房。”
“要是嫌少,你別幹。”
“不不不,我幹我幹。”蔡元郎溜了出去。
門一關,床上的蔡元寅睜開眼,望著房頂的房梁發呆。
蔡席席是誰跟他有什麼關係。
有錢就行,出了事一跑。
誰也賴不到他的身上。
蔡元郎心裏那叫一個憋得慌啊,跑去找媳婦,媳婦在廚房裏忙活呢。
寧盼蔡元春走了,家裏的事情自然落在了二媳婦和三媳婦身上。
三媳婦隻會做粗活,不會做飯。
這倆幹脆就一個做家務,一個專門做飯。
倒算是和諧。
蔡元郎走進熱騰騰的廚房,把門簾掀開掛在門的一側,“媳婦,你說蔡席席是啥情況啊,運氣那好,幾次都沒搞掉。”
“不會是邪祟吧。”
二媳婦擦擦額頭上的汗,刷完鍋,坐樹蔭下乘涼,“別胡思亂想,這年頭哪還有邪祟。”
“就是運氣好罷了。”
“咋,老三那邊跟你說了啥。”端了涼水,把毛巾遞過去,“給我擦擦身子,熱死了。”
“你直接去洗澡不就好了,太陽能曬的可熱乎了。”蔡元郎撓頭。
她搖頭,“過會還要把屋子收拾一下,這都進夏了,該收起來的衣服得收起來,把其他的衣服洗一洗,不然夏天你們都沒衣服穿,床也得換。”
“收拾完了再說,過會你來幫我。”
蔡元郎老實巴交給她掀起衣服擦了擦,“嗯,也沒說啥,就是討論蔡席席的事。”
“自從他來,蔡元春家過的真好。”
聽著都讓二媳婦嫉妒,“他們房快蓋好了吧?聽說大手筆買了不少東西,蓋的可漂亮了。”
“等蓋好了,咱就過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