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起來,房間的氛圍就有所好轉。
“危險期多虧了笙笙的細心照顧,你才能好的這麼快。”宮時宴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隻是打趣。
“哥,你要是不想公司被我敗光, 別再做這種事了!”
陸慕楓吭聲道。
“是啊是啊,之前不知道是誰在手術室外,哭得肝腸寸斷,鼻子打泡泡,野,你可別再傷人哥寶男的心了啊!”宮時宴說。
陸慕楓一拳對著宮時宴揍了過去,漲紅著臉:“大家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兩人鬧哄哄鬥了幾句就被陸時野驅散離開了。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安知笙主動挑起話題:“陸爺受這麼重的傷,愛妻怎麼沒來看看?”
陸時野涼涼的看她一眼,像是在說,你在無中生有?
安知笙吃癟,無奈起身,給大總裁換上倒了一杯溫水。
安知笙怎麼會想不明白他可能做些什麼。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睿睿和琛琛,以後跟我一起住。”
安知笙微愣,轉頭看男人那睨她的眼神,她才恍然他已經將兩寶調查過了。
“還有果果的事……”
陸時野正要繼續解釋,門外突然響起三聲敲門聲。
門被人擰開了。
安知笙抬起頭,打量踩著高跟鞋進門的女人。
女人是標準的瓜子臉,臉上畫著淡妝,一對柳葉眉,很溫婉,是典型的東方美人。
女人身著白色大褂,及腰的黑色長發隨著晃動飛揚,手中還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見到安知笙,女人走了過來,嗓音很溫柔:“你好,你就是野養了很多年的小女孩嗎,好年輕漂亮啊。”
陸時野皺了皺眉:“你怎麼回國了?”
女人將花放在床頭櫃上,“聽說你病了,我心裏實在著急,就一時衝動找過來了,會不會打擾你們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女人的眼神是看著安知笙的。
“不會。”
安知笙輕輕扯了扯唇角,她猜測著女人的身份,同時想讓自己抬頭的時候眼神自然一些。
不過陸時野的聲音,讓她瞬間把所有的幹笑都僵在了臉上。
他說:“笙笙,這是白諾嫣,我的未婚妻。”
哪怕她已經猜到她的身份,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安知笙有種耳鳴的感覺。
直到白諾嫣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笙笙,你還好嗎?”
安知笙沒感覺到一絲的親近,更多的是僵硬。
她原來、就是她的血罐子啊。
“你好,久仰。”
安知笙木訥的說。
“你也好。”白諾嫣笑嘻嘻的打量她:“不虧是野親自教出來的女孩,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不過你沒學過醫護,就貿然幫忙抽針可能不太安全。”
安知笙聽到她的話,再看一眼陸時野因為親她摘掉針管,此時已經有了一大片血跡的大手,瞬間臉頰發熱。
白諾嫣自然的為陸時野用酒精棉擦拭傷口,重新掛上吊水。
陸時野一直很配合。
安知笙看著他們的相處,隻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小醜。
她看見自己手上也沾了血跡,忙借口道:“我去洗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