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寧還沒反應過來,這守在馬車裏頭伺候的丫鬟,就恭恭敬敬的開了口:“玉家姑娘,這是我們王爺派去接姑娘的馬車。如今已經到了沅州城內了,不知道姑娘的酒可是醒了?”
他們去到玉家,好說歹說把人給接了出來。
這一路上灌了兩回醒酒湯,玉子寧都沒清醒,隻自顧自的睡著。
他們倒是沒見過,哪家的姑娘會如此愛吃酒,就像個小酒鬼似的。
“王爺派人來接我做什麼?”
雖然玉子寧腦子昏昏沉沉,可她還是記著,問最關鍵的事情。
而這丫鬟則道:“我們王爺犯了病了,情勢比較嚴重。溫太醫束手無策,便就向王爺舉薦了姑娘。所以才要接姑娘過去的!”
敢情自己這是醉酒的時候,又被自己那個老好人師父給舉薦了出去。
玉子寧聽了,當即就有些無語。
不過她還是道:“王爺武功高強,就身強體壯的,怎麼會犯病呢?”
看玉子寧問,在丫鬟就老老實實回答。
“王爺十幾歲便上了戰場,帶著邊關的將領們保家衛國,身上是舊傷無數。每每到了春冬交替之際,都會舊傷發作,疼痛難忍。”
“這些事兒,旁人是不曉得的。唯有一直為王爺診治的太醫們,才了解這個實情。”
這丫鬟這麼一講,玉子寧這才反應過來,翼王可不僅僅隻是興風作浪的心計王爺。
他更是帶著不少人攻城略地,保家衛國,鎮守邊疆的常勝將軍。
故玉子寧的酒意是醒得差不多了,她便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開口道:“我曉得了,還有多久才能到王爺住的地方?”
“就快到了,姑娘在歇歇吧。”
麵對玉子寧,這丫鬟很是恭敬。
這也不到一會兒,他們的馬車便在沅州知府衙門旁邊的一棟氣派宅子前停下了。隻是這時的天,都已經黑盡了。
玉子寧下了馬車之後,就由丫鬟領著她,直接去見卓子儀。
這一路走過來,這宅子裏頭鳥語花香的,可很是宜人。
玉子寧邊走邊欣賞,倒也沒急著去見卓子儀。
甚至她到了那氣派的主院外,守在門口的家丁則道:“玉家姑娘,我們王爺正在見人呢,還請姑娘稍作等候。”
“好,我等著。”
聽了這話,玉子寧就點頭。
哪知她這一轉眼,就瞧見個熟悉的身影,被人領著要進院去。
玉子寧見了,急忙就開了口:“晨丹,你怎麼來了?”
這個喬晨丹,是玉子寧在東京時的閨中密友。
兩人從小玩到大,感情甚是要好。
喬晨丹的爹爹也是東京大臣,隻不過官位較小,人微言輕而已。
“子寧?”
聽到有人喊她,那喬家姑娘就回頭來看。
隻見她麵前的不遠,處站了個貌若天仙,氣質超俗的女子。
她便笑著走過來,要與玉子寧講話:“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東……”
隻是喬晨丹的話還未說完,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不對,你不是玉子寧!你們隻是長得相似,可你不是玉子寧!”
她比起如今玉子寧來,要更加貌美,更加的貴氣逼人。
若不是這大半年來那玉子寧鬧出的件件醜事,眼前的這個女子,才更像是玉大人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