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會學校和江城大學附近的街道都挺熱鬧，但是穿過兩個學校之間的那條大路，就是橫貫江城的西江。
西江兩岸澆築了水泥欄杆，種植了不少綠色植物，平日裏曾老三和陳素芬約會就喜歡沿著江岸行走，一段一段的都是清淨沒人的地方。
曾玉蓉被幾個女生裹挾著上了江岸，江水呼嘯拍打著水岸，還有江風呼呼直吹。曾玉蓉的嘴巴恢複了自由，剛想張嘴呼救就被嗆了一嘴的風，不由彎腰隻咳嗽。
“姓陳的！挺本事呀。”領頭那女的湊到曾玉蓉耳邊，放大了聲音喊了句。
曾玉蓉捂著嘴好半晌才恢複了正常，艱難地回答她：“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曾玉蓉。”
曾玉蓉身上有個挎包，話音才落下，包就被奪了過去，翻出了裏麵陳素芬的證書，“啪”拍在了曾玉蓉的臉上，“以為不承認就能逃？……”
江邊的風實在是有些大，聲音有一點小就能被風給吹散。曾玉蓉才站了這麼一會兒，手臂上就起了雞皮疙瘩，一頭原本服服帖帖的秀發也被吹散成了瘋婆子。
她衡量了一下，她今天為了和陳素芬貼近，還穿了一雙細高跟鞋子。而周圍這幾個，除了領頭的穿了雙半高跟黑皮鞋，另外的都是平底布鞋或是涼鞋。
她敢肯定，她要是現在逃跑，不出一分鍾就要被抓回來，為避免受苦受罪，還是靜觀其變吧。至少目前這幾個還沒動粗就已經萬幸了。
領頭的嘰嘰喳喳說了半天，發現曾玉蓉也沒給個回應，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風太大，我聽不見。”曾玉蓉也不得不抬高了聲音說話。
氣得對方鼻子冒煙，伸手照著曾玉蓉肩膀推了一把，“帶她去找表哥。”
西江兩岸除了散步的步道，這兩年還陸陸續續開了不少茶館、飯館和歌舞廳。
曾玉蓉被幾個女人推搡著，沿著河邊走了大概一裏路，來到了一家裝扮得花花綠綠的棚子前。
這兒的江水流動不如之前湍急，總算不用說話靠吼了。曾玉蓉辯解了幾次自己不是陳素芬也沒用，就想等著領頭女孩的表哥出來確認一下，說不定就沒事了。
可惜事與願違，等裏麵的人被喊出後，領頭的女孩變了臉色：“胡子聰，怎麼是你？我表哥呢。”
那叫胡子聰的男人二十三四樣子，身後跟了十來個穿著花襯衫、牛仔褲，嘴裏咬著香煙的混混。看到領頭的女孩子後眼睛就亮了：“秀兒，真是巧啊！既然來了，裏麵坐唄，哥幾個正在看電影，一起呀。”
“呸！我要告訴我表哥，你又用他的店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秀兒見著胡子聰避重就輕，大概猜到自己表哥應該不在，說完話，就示意自己幾個姐妹帶著曾玉蓉離開。
可是，胡子聰肖想秀兒很久了，但秀兒表哥文遠警告過他幾次，而且也有意隔開兩人。好不容易逮到文遠不在的好機會，胡子聰怎麼可能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