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輕:你已經相信你身上纏了一條大蛇嗎,為什麼我還半信半疑……
說起這個,張崢又埋怨說,“不過嶽哥你真是瞞得緊啊,我們好歹同吃同住了兩年半,你居然守口如瓶,要不是這一次機會難得,恐怕等我們畢業之後,都沒人知道你是個風水師吧?”
嶽輕不能再任由張崢說下去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風水了?”
張崢信口笑道:“嶽哥你就不用再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如果不會風水,之前你在別墅底下拿著羅盤比比劃劃幹什麼?我家之前也不是沒有請過風水師,都說哪哪不好哪哪有煞,但要像嶽哥你這麼厲害的,直接讓我看見具體東西的,我還真沒見識過。”
嶽輕啞口無言,他自己直到此時也還半信半疑,一頭霧水呢:“那都是巧合,是你眼花了……”
他心中也真的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啊!
張崢一臉你裝,你繼續裝,就算你怎麼裝我也是不會相信的:“我明白,我明白,這些事情確實不好說。”
嶽輕一看就知道張崢並不明白,他試圖解釋:“你不明白……”
“不,我明白。”張崢打斷嶽輕的話,一臉篤定,“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我眼花看錯了,我們生在新世紀長在紅旗下,怎麼能相信這種封建糟粕?一切迷信都是紙老虎,必須被打倒!”
嶽輕:“……”
他妥協了:“你明白就好。”
說著他也懶得和張崢再糾纏下去,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打算上樓。但在上樓之前,他的腳步還有一些遲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棟別墅直到此刻,給他的感覺還是頗為陰涼,總好像有什麼東西依舊存在於這裏似的……
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了什麼,不由停下腳步,詢問張崢:“那是什麼?”
張崢順著嶽輕的視線一看,說:“哦,那是之前我去潘家園買的古玩,叫做五蓮金橋,取一橋飛渡,天塹通途的吉祥寓意。怎麼樣,還挺漂亮的吧?”
“還行吧。”嶽輕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看著那橋型的玉雕擺件,慢慢走上樓去。
此時,距離這棟別墅不遠的地方,隻見一個穿著長衫,賊眉鼠目的中年人正在室內閉目打坐,在他正前方的位置,一座蛇形銅像無端發出“劈啪”的巨響,跟著自七寸的位置無端斷成兩節。
中年人豁然睜開眼睛,“咦”了一聲,看著蛇形銅像自言自語:“哪來的小輩敢壞我好事。”
“篤篤篤!”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有人在門外頭問,“徐大師,裏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徐大師不耐煩說。
外頭安靜了片刻,不過一會兒,又有人恭敬地問:“那麼張崢的性命……”
“閻王叫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徐大師一拂袖,“今夜子時,替你等取他性命。”
外頭的聲音立刻變得諂媚:“請大師放心,所有的錢已經打入大師給的瑞士戶頭,一切就全靠大師了。”
徐大師微微哼了一聲,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賬戶餘額,見數目正確,這才重新坐回蒲團之上,取出銅片,用金刀刻下張崢的姓名與生辰八字,而後拿著銅片來到放於室內的水缸之處,挽起衣袖,從水中掏出一條魚來,將銅片用紅繩係在魚尾之上,最後再用雙手將係了紅繩的魚重新放回水中。
而後他再次坐回蒲團之上,對著水缸念念有詞。
水缸裏的魚牽著銅片,悠悠哉哉的遊著。
它體內的心髒微弱的鼓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