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家主子在人販手裏救了一個小姑娘。但我們此行帶一孩子實在多有不便,還請掌櫃日後對這孩子多加照看。”安隱將楊琪拉至掌櫃跟前,見店掌櫃麵帶難色,他又多出了兩錠銀子,掌櫃這才點頭答應了。
這樣一來,安隱算是完成南爺交代給他的任務了。
隻不過,也得照顧到孩子的感受……
幾經輾轉,楊琪難免心懷不安。安隱恐怕如此,便就對她好言相慰:“琪琪,日後就由這家店的掌櫃照顧你,你一定要聽話……”
說者是一番好心,楊琪卻心不在焉,她那一對兒明眸一個勁兒的盯著牆跟前的三個大酒缸猛瞧。
那東西到底有多稀罕?
安隱循著望去,隻見那酒缸上空蠅蟲紛飛,莫不是那些小東西也犯了酒癮?
酒是糧食釀的,招蠅不足為奇。可楊琪暗自生疑,為何她聞不見半絲酒香?
隻怕那酒缸裏惹蠅子流連的並非酒香!
她的想法單純,不管這兩撥人馬究竟誰善誰惡,對她有救命之恩的南爺一行身陷險境,她不會坐視不理。
眼看天色漸晚,楊琪暗自心急,要如何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將此地有埋伏的事情告訴安隱呢……
既然安隱將她托付了出去,楊琪便利用了心頭的這份不舍。她攥著安隱的手指,仰著小臉兒央求道:“你能再讓我騎一次大馬麼?”
安隱原本就覺對楊琪有所虧欠,自然是依了她的任何要求。這隻怕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親近了。
他從馬棚將自己的愛駕玉逍遙牽出,此馬全身色白,無論疾徐,行步頗有尺度。乘其如坐輿輦,正因如此,楊琪騎了它一天,也不覺有勞筋動骨之處。
玉逍遙奔乏了一路,難得飽餐一頓,正歇腳,卻被打擾。即便受主人安隱驅使,它也顯得不大樂意,嘴裏噗嗤聲類似抗議。
楊琪被托舉上馬,她抬眼四望,後指著客棧外的空曠荒野道:“去那裏。”
天色漸暗,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也欲消失不見。遙望天邊,晦澀的陰霾正靜悄悄的向地平線上的晚霞蔓延。
安隱牽馬出了客棧,卻並未走遠。
馬背上的楊琪靜的出奇,安隱不免覺得有異。方才她明明興致勃勃的嚷嚷著要騎大馬,她心願得遂,怎不見她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楊琪引它出來,是為避人耳目。若她年齡再大些,此情此景定會讓人想入非非。
至此足矣,楊琪臉上凝色稍緩,鼓足勇氣,方才開口:“安隱,南爺的房間隔壁有埋伏!”楊琪如釋重負,卻看安隱驚疑不定,“你不信我?”
事關重大,安隱豈會輕易相信?
“你如何得知?”安隱探她是否謊傳敵情,惑亂人心。
楊琪一五一十的將她錯捅了窗紙的事情對他坦白,聽她說的有板有眼,安隱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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