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灱驚呆了。
她剛想細細研究一下，後頸不知怎的，突然抽了一下，劇痛拉扯著神經， 疼的她沒有控住，低呼了一聲，腿一軟，跪倒在地。
而摔倒的瞬間，她竟然有種懸空感，像是被人個丟到了深淵那般。
疼痛拉扯，伴著急速的下墜感，她猛地沒知覺，暈了過去。
……
“灱灱，灱灱……”
一陣急促的呼喚聲，將顧灱從睡夢中拉出。
她呼吸一沉，蹭的一下蹦了起來，轉眸觀察四周，熟悉的環境，還有窗前一臉擔憂的時或。
顧灱手不由攥了一下，手心被膈了一下。
她一怔，低頭一看。
昏迷前最後見到的紅色琺琅鍋。
顧灱心口一跳，呼吸也不由粗了三分。
是真的！
她瞪了瞪眼眸。
時或看她狀態有點不對勁，伸手扣住她的肩頭。
“你怎麼了？”
顧灱懵了一下，將鍋抬起給他看。
時或回來是就看到了。
顧灱緊緊攥著這鍋，不知夢中夢到了什麼，麵上神色痛苦。
他看了擔憂，急忙將人叫醒。
可這鍋，有什麼重要的嗎？
顧灱動作有些緩慢的將鍋蓋打開，讓他看。
時或看一眼，將東西取出。
一根白色的像是雞毛撣子一般的東西，一本老舊的冊子，還有一個玉質的印章。
“這些，都是什麼？”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顧灱大約是睡的有些久，聲音有點啞。
時或從床頭拿過水，讓她先喝一口再說。
顧灱輕聲道了句“謝謝”，喝水後，徐徐將自己的夢說出。
時或聽完，再看那些東西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你說，這些都是冥府的東西？那剛才，夢遊了一次冥府？”
顧灱沉著臉，緩緩點頭。
她在醒來前，也隻想當個夢。
可這些東西又該怎麼解釋呢？
還有，她為什麼會去？
在她的夢中，冥府已經完全荒廢了。
這與她以前聽過不同。
師父曾說過，因天地靈氣消散，亦沒有足夠的鬼氣支撐鬼門通道的開關，因而冥府為了保下所剩的鬼眾的生存環境，便將鬼門給關閉了。
他們與道門中人商量過，等到天地靈氣複蘇那天，隻要有足夠的鬼氣，他們也會將鬼門打開。
可是在顧灱的夢中，冥府已經完全敗了。
她連一隻都沒有見到。
她在那些光團子的身上，也沒有感覺到鬼氣。
那地方，很空，很荒涼。
什麼都沒有。
顧灱想不明那個夢的意義。
她轉眸看著那死樣被自己帶出的東西。
“我懷疑，閻王也投胎轉世了。”
不知冥府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那般模樣，但既然冥府沒了出路，他們自然就會找新的出路。
最好的路，就是人世間。
時或雖然對這些有接觸，但也不精通，聽著更是有點迷糊。
“閻王不是神嗎？怎麼還會消亡嗎？”
“隨著幾十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活動後，天地間最後的信仰之力也消散到了，神沒了信仰的供奉，自然也就會跌下神壇了。
你沒聽過嗎？落地鳳凰不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