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但配上他的容貌,又十分的和諧。
若硬要說點什麼,就是更妖孽了。
時或深呼吸,沉了沉思緒,低眸就與她鹿兒眼對上,無辜中泛著擔憂,心頭驀的一軟, 仿佛化成了水。
他抬手溫柔的拍了拍顧灱的頭。、
“我真的沒事,別害怕。”
顧灱亂成一團的心緒稍稍平了一點,無聲歎了一口氣,低下腦袋,又靠在了他的懷中,一瞥眼,就看到了他另外一隻手裏的玉璽。
這時她才注意到,玉璽正散著熒熒的光耀,雖然淡,但確實是亮的。
她有些激動,又一把扣住了時或的手臂。
“玉璽亮了!?”
時或吃痛,微微皺了一下眉。
“什麼?亮了?”
顧灱退出他的懷著拉著他的手抬起玉璽。
時或一轉頭,就看到手裏的玩意,像個玩具那般,泛著一點熒光,也不由愣了一下。
“這怎麼亮了?”
顧灱懵懵的搖頭,目光在時或和玉璽之間來回看,忽的,她腦中精光一閃。
“啊!”
時或被驚的差點蹦起來。
“怎麼了?”
“你!你會不會就是閻王的轉世?”
時或看她一向平靜的臉上,此時滿是驚喜,本就又圓又大的眼,此時瞪的更大了,多少有些無奈,笑著揉了一把她的腦袋。
“這玩意,萬一本來就會亮呢?你不說是地府的東西嗎?它要不是布靈布靈亮的,不就看不到了嗎?”
顧灱歪頭看她,眉頭不由越皺越緊。
“可我還是覺得……你就是。”
時或眉梢輕輕一挑。
“還有別的理由嗎?”
“你的體溫和心跳。”
顧灱拉過他的手,放在他的脖頸上,順便還幫他找到了頸動脈。
時或手覆上脖頸,與之前一般的溫度,起初並不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須臾後,手心下,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脈搏的跳動,不禁怔住。
“我這是……”
顧灱看他終於瞪圓的眼裏和自己相似的神色,心情終於好了點,勾唇輕笑。
“是啊,你這是怎麼了呀?”
明明平平的語調,時或卻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微微一怔,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就不怕我這情況維持不好,人就沒了嗎?”
顧灱手快,在他收手的時候一把握住了。
“我擔心,可是你不信,我能怎麼辦?”
時或眸光暗了暗,不由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璽。
“我覺得你說的,還是很玄乎。我從未做過相似的夢,連預兆都沒有。你也看了我的麵相,有看出什麼嗎?這閻王,也算是神了吧?你看出我有這資質嗎?”
顧灱撇嘴搖頭。
“我從認識你的那天起,就看不透你的命格。你不是有句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嗎?你怎麼就不把心放開,格局打開,想一想你成神的可能性呢?”
時或想也不想的搖頭。
“世界信仰崩塌,靈氣枯竭,真神都沒個活路了,怎麼轉世還能更厲害了嗎?我覺得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