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黑的夜,靜的駭人,戚芷瑤隱約感覺手腕微涼,聽聲音好像是那個什麼和太醫來給她把脈了,開了藥方,然後搖搖頭走了,搞得跟她得了絕症似的。
涼涼深夜,明月懸空,夕芳苑。
戚芷瑤將自己裹進錦被裏,打著赤足,在臥房來回踱步,冷眼看著那鎖的死死的門窗,至於嗎至於嗎?又暼一眼床頭的綢子,是之前用來綁她的,氣的臉頰鼓鼓,抓著錦被的手一鬆,“呲啦”錦被滑落在地上,兩步上前撿起綢子拽了下,真結實。
抬頭歪著腦袋看著頭頂的橫梁,嘴角一抹得意,她發誓,她絕對不是在作死。搬起小板凳,學著電視劇裏小綢子一拋,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死結。
“要不?怎麼死來的,就怎麼死回去?”拱了拱鼻子,將脖子套進去又縮回來反反複複最後定住,穿過綢子目光往下瞥,抬手拍著胸脯,“嘖嘖……”搖著頭,要是她沒有死回去,肯定是因為恐高害的。
脖子掛在綢子上向下壓了壓,搓了搓手心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看著門的方向,盤算著隻要有人衝進來,她就趁著夜高風黑溜之大吉。
穿越這個瓜一口咽下去差點噎死她,現在滿腦子隻想著跑路。
目光看著被鎖的嚴嚴實實的房門,嘴角斜著一抹不懷好意,衝著門高呼,“來人啊,快來人啦……”豎著耳朵聽動靜,寂靜無聲,蹙著眉。
“來人啊!我不活啦!我要死給你們看!……”又仔細聽著外麵得動靜,門外依舊寂靜無聲,“喂,外麵有沒有活人啊!來人呀!”戚芷瑤脖子掛著綢子上,吐著舌頭翻著白眼,哼哼唧唧念著,“我要死啦,我要死啦…”居然還沒有動靜?
低聲嘀咕,“我的戲有這麼差嗎?免費的都沒人看,唉,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
沒有觀眾,戚芷瑤也懶得演了,準備下來,腳下一滑,小凳子不爭氣的一歪,“呃呃…救…命…呃呃…”揮舞著雙手,她這會兒真成了拿脖子蕩秋千,作死。
“轟!吱嘎…”窗戶突然自己炸飛了。
“哢嚓!”結結實實的綢子斷了,戚芷瑤也結結實實的摔了四腳朝天。
“哎喲喂…我滴個老腰。”躺在地上狠狠的揉著自己摔的後腰。
“唉!”沙沙腳步聲伴著一聲歎息。
這一聲嚇得戚芷瑤趕緊扶著地板坐直身子,瞳孔放大盯著那一身黑不溜秋的帶著臉譜麵具的男人,“你你你…”嘴巴都開始哆嗦了,“…你誰呀!”
男人不答反問,“你剛剛在做什麼?”他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著去掘墳救她,然後時刻盯著她,記憶中她是今天去世的,未免意外,他要親眼看著她安然度過今天。
戚芷瑤衝著窗外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來,來…”氣勢越來越弱,喊得嗓子直冒煙也沒人搭理她,有點尷尬,臉色微紅,“這些人哦!嗬嗬,真是睡的比死豬還沉,嗬嗬。”
“你這院子裏的人都被我敲暈了。”眼底一絲微不可見的玩味,重生前他與她一麵之緣,那時他領兵沙場心中的抱負壓的他無暇分身動情,終成陌路,後來聽到她香消玉殞的消息時,還曾神傷落寞!
“啥?”原來如此,戚芷瑤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雖然一身黑衣,但身形高挑挺拔,唯一露出來的眸子如暗夜星辰,惑人心神,神色略微茫然,抿了抿嘴巴心裏默念咒語:凝神!凝神!琢磨著他這一身黑的劇情特別熟悉,後槽牙猛地呼呼鑽風,問,“大哥,你來尋仇的?”
蹙眉眸光不解,“若我是尋仇的,這麼結實的綢子,你能掉的下來。”男人撿起地上某人剛剛上吊的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