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灌了一個籃,那邊就遠中個三分,這邊剛遠中三分,那邊又蓋了一個帽。
圍觀一群人不知道是衝著兩邊高大帥氣的人,還是幹練朝氣的球技,尖叫連天,聲浪都快掀翻了整個籃球場。
我隻是盯著那個身影。挺拔,略微偏瘦。
轉身,過人,扣籃,如行雲流水,幹脆利落,一氣嗬成。
那個人,有寬闊的肩膀,結實的後背,以及溫暖的掌心。
那個人,會在流川般的人群,牽起我的手落給我大大的一個笑臉。
那個人,會在喧嘩的街頭,蹲下身子幫我係鞋帶。
鼻子有些微微的發澀。
我吸吸氣,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裏卻擰巴得緊。牙齒死命咬住下嘴唇,免得一不爭氣淚水就掉下來。
我在心裏不停告訴自己:蘇朵,你是打不死的小強。蘇朵,為了一個劈腿的男人傷心,你就是河裏的千年王八羔子。
是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是這樣,內心波瀾淹死自己很多次,表麵還要裝得像個高傲的鳳凰。
隻是這隻鳳凰被扒光了毛,還不如隻山雞。
就在我神遊太虛幻境走得入迷的時候,冷不丁周圍同時爆發一陣抽氣。
我剛回神,就看見一個圓形黑影直衝衝正對著腦門子飛過來。
那一瞬間來得太突然,再加上我三魂七魄還有一魄還在太虛幻境,所以我壓根就沒有去躲橫飛而來的黑影。
說那時遲那時快,在我旁邊的南笙居然直麵麵撲了過來擋在我麵前。
我當時缺一魄,心智不全,卻依舊下意識去推開南笙。
在我另一邊的李莫愁是整個成大出了名的超強大腦,反應和動作都是比別人快一步。
在我和南笙那一瞬間還在準備誰去挨那麼一下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伸了出去。
於是最後一魄回歸我身體的時候。
我看見橫飛而來的籃球,在抵達我腦門的幾十厘米前,被李莫愁伸出的手打偏了開去,然後打在我剛推開半分的南笙的頭上。
籃球出界打到人這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所以對一個熱火朝天的比賽來說,連個插曲都不算。
但是對我們這群人就氣大了。
我伸手去幫南笙揉頭,她笑著跟我說沒事。
就在旁邊的李莫愁要發飆的時候,球場上一個都大男孩子跑了過來,直瞪瞪看著南笙傻了眼。
李莫愁站起來一推,怒吼,你們打人還是打球啊?打不好就滾回你們學校去。
男孩子隻是輕輕偏了一下身子。腳上像千斤磐石半分不動。眼神依舊直愣愣。
直到後麵打球的不耐煩叫他撿球他才回過神。才回過神對著南笙裂口一笑,說,不好意思,我叫秦遠,賽後請你們吃飯吧。濃眉大眼體格健壯的一小夥子。
南笙習慣性搖搖頭表示拒絕。
叫秦遠的男孩子撓撓頭,一張臉瞬間通紅,抓著頭不知所措。
李莫愁又是一推,還打不打球了,居然想泡我們家南笙。
秦遠看著南笙,臉上紅潤加了幾分,留下一句,一會兒我打完球找你們。然後撿球回了賽場。
李莫愁在一旁一直搖頭,說,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麼純情的男生,怪哉,怪哉。
張拖拖仰天長歎,這哪裏是球賽,我的荷爾蒙已經分泌堵塞了。這白花花金燦燦的帥哥已經讓我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