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終緣起
日落西山,望著雲淡風輕的天空,唐小緒雙手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扁嘴瞟了秦老祖一眼,混蛋師父,居然真的不幫忙,害他們抬的哪麼累。
“緒兒,我給你揉揉。”藤月心疼的拉她坐下,不由分說的揉捏起來,秦老祖見他如此動作頓時不悅的嘀咕,“你小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師父……”藤月還沒有開口,唐小緒卻先吱聲了,“你也太沒肚量了吧,人家藤月已經事事遷就你了,你怎麼還處處挑刺找人麻煩。”
“我……我那有……”秦老祖拿著酒葫蘆,假作無知。
“師叔,那裏沒有,要不是你想整藤月,我這麼可能哪麼倒黴。”累趴在木椅上的公孫慕心理不平衡的反駁,在搬金雕的時候,秦老祖突然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動手,而當喬海城和南宮雲要幫忙的時候,他又讓喬海城去幫他買酒,並且讓南宮雲陪趙敏去給秦神醫號脈,說到最後隻剩下藤月和朱濛,唐小緒知道秦老祖是故意的,於是怒氣衝衝的拉著公孫慕一起去幫忙。
麵對公孫慕的抱怨,秦老祖倚老賣老的搖了搖酒葫蘆,“我可沒想整他,我都這身老骨頭,哪有力氣搬得動呀。”
“公孫慕,你這話就不對了。”朱濛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儒雅的望著秦老祖幽幽道:“老祖前輩好歹也是武林的長者,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小人之舉的事,不知道的人聽了你的話,還以為老祖前輩是為了當年輸了不服氣,武功打不過人家,就倚老賣老的故意找茬,這要是被有心者知道,老祖前輩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朱濛這一通話語,聽得秦老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幹笑的點點頭,秦老祖咬牙切齒的望向他,“我秦老祖又豈會是那種人。”
“晚輩知道前輩不是那種人,所以日後也相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淡笑的挑了挑眉宇,朱濛理所當然的頷首,帥……,唐小緒歎為觀止的立起大拇指,這家夥連棍帶打的說了哪麼多,無外乎就是逼迫師父以後不許再欺負藤月,不然他就把這件事告知整個江湖,讓秦老祖吃不了兜著走。
“這裏還真熱鬧。”屋簷上,段蕭逸手持玉簫,溫而儒雅的飛身而下,修長的身段穿著一件淡如雲的長衫,使他整個人看上飄逸瀟灑。
“段蕭逸——”公孫慕一愣。
“段大哥——”唐小緒一驚。
“你這麼來了?”藤月緩緩站起身,臉上雲淡風輕,沒有半點不悅或喜悅,看著這位唯一的師弟,段蕭逸淡笑的抿了抿嘴,“不歡迎師兄嗎?”
“怎麼可能不歡迎。”唐小緒接話,上次沒能趕上送他,她的心裏別提有多遺憾了,如水的眼中泛起一絲柔光,段蕭逸含笑的垂下眼簾,“近來可好?”清雅的語氣中充滿關懷,藤月聞言擰了擰眉頭,朱濛見他的表情變化,臉上露出了然,於是繞過公孫慕橫到唐小緒和段蕭逸的跟前,隔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知玉簫公子此次下山所為何事?”麵對朱濛的故意之舉,段蕭逸不太在意的微微一笑,“蕭逸聽聞今日江寧城又出現了采花大盜玉蝴蝶,所以想替江湖除害,就不知朱濛公子可有興趣加入。”
“什……什麼——。”朱濛和公孫慕齊齊發出驚吼,這個玉蝴蝶是誰朱濛心裏明白,而公孫慕則是為了上次被他耍,心裏至今耿耿於懷。
“段蕭逸,你知道他的下落,”公孫慕一副雀雀預試的表情,朱濛見狀急忙將段蕭逸拉到一旁,“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整了整被他拉皺的衣袖,段蕭逸很誠懇的頷首,“雖然我不知是誰冒名頂替,可既然是冒名你,你就應該有興趣將他找出來。”
“那還用你說。”朱濛一臉怒意的撇了撇嘴,什麼人不好冒充居然敢冒充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喂……,你們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段蕭逸突然被朱濛拉走,公孫慕是滿肚子的疑問,他們該不會是秘密商量捕捉玉蝴蝶吧,一心放在這件事上,朱濛根本就沒有心思和公孫慕搭話,告誡段蕭逸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公孫慕,便匆匆告別眾人離去。
“這小子幹嘛跑哪麼急。”公孫慕是越想越不對勁,“師兄,你又不是他,你怎麼能感受他內心的焦慮呢?”唐小緒古靈精怪的對他挑了挑眉頭,朱濛這下可有你受的了。
“師妹,什麼內心焦慮?”他是越聽越迷糊了,“至於這個……我無可奉告,你慢慢想去吧。”唐小緒無能為力的聳聳肩,隨即拉起藤月和段蕭逸的胳膊朝裏屋走去,獨留一頭霧水的公孫慕和埋頭喝酒的秦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