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雁現在最苦惱的事是對兒子的教育問題,算是“老革命遇到了新問題”。7歲的兒子貪玩,不像上進的母親那樣出眾,已經令她煩惱不堪。上一次我倆的聚餐,談的都是這些,再不必費心講那些情感心得了。這讓我感覺,人生永遠有煩惱,不是這個就是那個。這樣也不錯,讓人不停地開動腦筋,解決問題。
黃櫨依然過著她的太平日子,在富力城買了房,買了車,老公還是經常出國。前不久,她剛把“剝削”她的保姆辭退了,她說:“這個保姆真是個熱心人,但是這種熱心是基於犧牲在我家的工作為代價的,比如她要去給老鄉過生日、車站接人、幫老鄉找工作、陪老鄉聊天、買東西逛街,等等。真是覺得她當保姆太委屈了,起碼也應該弄個保姆工會主席做做。最終,這個保姆在幹了一年之後走了。在她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感覺有塊大石頭從心頭去掉,身心輕鬆。雖然有些家務要自己做,但是也很愉快,何況小時工隔兩天來一次,照我媽的說法就是,我們家比有保姆的時候打掃得還幹淨了。”我想,黃櫨的煩惱大體就是這些吧。所以,她一直是個令我羨慕的人。
尤美再無聯係。在我懷孕的時候,她想來看我,被我婉拒了,主要原因是怕她買禮物。大概這令她很傷心,後來我給她發短信拜年,也無回音。我是個不大主動跟人聯係的人,延宕至今,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不知道她是換了手機,還是生我的氣了。
喬青揚去年到英國留學一年,今年已回國,繼續做副主編。前不久,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還保留著她給我介紹的那位官員的姓名和電話?我自然沒有,但奇怪她這是要幹什麼。她說,一位三十八歲的剩女,天天追著她要她幫忙介紹對象,以至於自己逢人便問:“你認識三十八歲以上還沒結婚的男人嗎?”人家都問她:“你離婚啦?”小喬哈哈一笑,說:“我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那女孩老請我吃飯,老來我家看我兒子,給孩子買衣服玩具。逼得我沒辦法。”看來,小喬完成了自己作為剩女的華麗轉身,還要繼續幫助一大批剩女轉身。
李延後來娶了一位漂亮的售貨員,生了個兒子。曾有一次,為辦別的事,他意外來我單位所在的寫字樓,特地到我辦公室看了看我。他又胖了些,大概日子過得很舒心。我也挺好的,寒暄了一陣,就告別了。
再沒聽過錢冰馳的節目,不知道他的下落,應該不錯吧。
劉暢然後來跟一位四十多歲的美女結婚,一直沒有孩子。
我在百度裏特地搜了譚既成的真名——本書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化名,包括我自己——竟然搜到他的公司名,他是董事長。也許這正是他的夙願吧。
其他相親對象,沒有下落,俱都湮沒在記憶的長河裏。